“陛下!”
“臣有事上奏!”
朱祁钰刚宣布退朝,正想要离去之际,下方却是传来于谦的声音。
闻之,他微微愣了一下,正欲离去的身形硬生生的顿住,瞳孔中双眸微微的眯了眯,略带着些许疑惑和好奇望了过去。
毕竟于谦今日倒是识趣,不着痕迹的给予了一定助力,且前几日又主动表忠,他或多或少还是要给别人面子,挑了挑眉,耐着性子问,道:
“准奏!”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于谦微微躬了躬身子,于怀中掏出不知何时,已然备好的奏章,双手呈递上前,道:
“回禀陛下...”
“于今日清晨上朝前,边关重镇急件。”
“瓦剌部贼子,递交书信。”
“也先欲派人出使朝廷.....”
朱祁钰眸子一凝。
终于来了。
动作倒是一点都不慢。
于此件事情,他自是心中早有预料,就他登基的消息,势必亦是传递于瓦剌贼子的耳中知晓。
而瓦剌贼子,前因几番周折,先是以朱祁镇之命令意图骗取,边关重镇守将开城门失败。
退而求其次,索要金银财宝,同时包藏祸心妄图,掏空边关重镇守备的存储粮食。
前段时间在他上位之后,此举被识破、知晓其所包藏的祸心,遂由他主导特命边关重镇,不用顾忌朱祁镇之安危,无需满足瓦剌贼子的任何无理要求。
守卫防护好边关重镇的安危,此间御令下达,亦是直接粉碎了瓦剌贼子的计谋。
让其现在不仅仅计谋失败,还连半分的好处都捞不到,边关重镇又易守难攻。
这些个混蛋现如今坐不住了,想着主动出使大明,怕是奔着给他添堵,故意恶心他,同时亦想借机提无理要求,意图挑起战争之真正想法吧!
当然这些个家伙,也说不好起了,知晓他荣登大位,妄图将朱祁镇给提前送还的心思,借机趁着他刚刚上位根基不稳,意图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祸心,亦无不可能。
短暂的沉吟,朱祁钰收敛心中风起云涌的思绪,紧跟着瞳孔中眸光一闪,并未第一时间给予答复,环顾了台下四周一眼,一声轻哼淡淡的,道:
“诸卿闻之。”
“不知于此间,瓦剌贼呈递书信,此举乃何种看法,或者说这些个贼子,怀揣着何种意图?”
“咱们见还是不见?”
“眼下局势,当如何处之?”
此言出。
场中一片哗然,皆面露惊疑不定。
要知先前,在大明朝廷,知晓土木堡之役消息,而后可就有准备命人出使瓦剌部,意图换回被俘虏囚禁的太上皇朱祁镇,何奈贼子奸邪贪婪。
所带去之好处收入囊中,但于平稳平安放回朱祁镇,则是只字不提,就连当时出使的使臣,所见朱祁镇也不过匆匆一面,连话都没来得急说上一句。
只给予使臣确认,朱祁镇安全且活着的片刻时间。
且使臣当时抱着任务而去,本想要问问贼子的要求,想要瞧上一瞧乃是否为大明所能承受,是否能够出的起价格,结果别人于此件事情上避而不谈。
就三言两语的,直接把朝廷使臣给打发,让等着他们想好后,自会通知和告知。
攻守易行,此间完全没有分毫,将大明朝廷给放在眼中,宛如贼子才是天朝,大明乃是称臣纳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