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上皇为其子,别人倘若打诨,横插一脚进来......”
还别说,细想还真乃如此。
想着,朱祁钰眉头拧作一团,瞳孔中双眸微微眯了眯,面色中露出一抹狠厉,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意流露,幽幽开口道:“那就找机会,以绝后患?”
此言出,惊的吴贤妃低垂着的脑袋猛然抬起,目光下意识看向殿外,待确定四下无人后,方才面现怒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出言呵斥道:
“你疯了!”
“简直是糊涂。”
“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
“前脚荣登帝位,紧跟着因王振一党清肃宫廷,牵扯那么多人,如今后宫,只要不是傻子,都知晓把控于谁的手中,紧接着后脚,孙太后就死于宫中。”
“你想过这番的后果,会带来什么影响不?”
“真当朝堂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倘若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得就你屁股底下的位置,还能够坐的稳吗?”
“狠是没什么问题,不惧恶名亦是没任何问题.....”
“但并非什么时候,都如此莽撞行事,以狠或者杀人了事,亦或者说什么恶名都能够往身上强行揽。”
“就像章皇后胡氏,宣宗三年被废后,退居长安宫,直至正统八年,方才薨逝。”
“此间共计整整十五年有余的时间,不可否认此间有张太后眷顾缘由在里面,但后宫权柄在孙太后手中,想除之亦能不费吹灰之力,为何其却不敢动手?”
朱祁钰闻之,不禁陷入了沉思,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挠了挠头道:
“母妃教训的是。”
“儿臣此事,倒是想的有些过于孟浪了。”
见其诚恳认错,知晓其乃是听进去,亦明白了里面存在的东西,同时吴贤妃也自知,此事不怪朱祁钰,毕竟以往很多事情,她所教导其甚少,倒也没有继续多言,安抚道:
“其实你也不必过多担心和担忧,孙太后纵使有千般本事,如今位置已经到了你屁股底下。”
“倘若行事过分,损人不利己,朝中都是人精,自有的是人会弹劾谏言。”
“只要知晓其一举一动,你也自有办法治她。”
“你于朝堂,稳扎稳打就行。”
说到这里,吴贤妃略微停顿了一下,言语骤然变的低沉,继续道:
“宫中明眼之事。”
“不可肆意妄为,但非宫中且众人眼皮底下。”
“则你可,斟酌处之。”
“只要首尾干净,则亦无人敢乱言。”
此言落罢,两人彼此对视片刻,紧跟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短暂的沉吟片刻,朱祁钰收敛心神,开口道:
“此件事情得母妃解惑,除此之外儿臣则还有一事,需母妃为儿臣解惑。”
吴贤妃微微怔了一下,带着些许惊诧,开口道:“还有何事?”
朱祁钰皱眉顿了顿,问道:
“母妃,与金英可相熟?”
“以往所得太后那边消息来源,否是出自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