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压低声音,凑到葛秀秀身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到底是谁啊?我之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呢。”
葛秀秀同样轻声回答道:
“哎呀,这可是个新面孔,你没见过很正常,就连我都还是头一回见呢!她就是刘营长的丈母娘!听说刘营长的爱人怀上宝宝,这不,就特意赶过来照顾闺女了。”
秦莞听着葛秀秀的解释,心中却不禁犯起了嘀咕:
刘营长的丈母娘?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出现?是巧合还是另有蹊跷?
想到这儿,秦莞暗暗下定决心:
不行,必须要对这位老太太多加留意、仔细观察才行。要是真能够从中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那就太好了;即便最终一无所获,无非也就是多浪费一两天罢了。
目前情况下,左右案件的调查毫无头绪,倒不如从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身上找一找突破口,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呢。
在之后的几天里,秦莞有事没事就喜欢推着一辆婴儿车,悠闲地在刘营长家周围晃悠。
有时候,她会站在一角远远地朝刘家张望;有时又会假装不经意间路过刘家门口,然后迅速瞥一眼屋内的情况。
而那位刘营长的岳母似乎并未察觉到秦莞的这些举动,依旧每天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但老太太似乎并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刘营长家的院子里干这干那。偶尔出来也只是在转一转就回去了,很少到门口和邻居聊天。
秦莞仔细地观察着老太太手部以及脖颈处的肌肤状况,一番审视下来,并未察觉到丝毫异样之处。
这位老太太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衣着装扮,都与寻常老人毫无二致。
然而,秦莞心中那股强烈的直觉却始终挥之不去,让她坚信眼前的老太太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告诉她其中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暂时想不起那个关键的破绽究竟在哪里,但秦莞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经过反复思索权衡,她下定决心要寻觅到一个恰当的时机主动去接近老太太,看能不能从其口中探听出某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到了夜里,秦莞又去了一趟陈继明家。可是当她到了那个破木箱子那里,却发现那个日记本已经没了影踪。
谁会拿一个日记本呢?
她再次放开精神力,仔细地在陈家查找了一遍,到了最后,头疼欲裂,也没有找到。
秦莞怏怏地回到家,直到睡着,心里还在想着,到底是谁会把那本日记拿走呢?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微风徐徐的日子,秦莞悠然自得地推着婴儿车漫步。正当她沉浸于这份宁静与闲适之时,突然迎面碰上了刘营长的爱人刘嫂子。
刘嫂子面容姣好、温婉可人,平日里待人和善亲切,在邻里间拥有极好的口碑。
不过,由于她本家姓王,所以偶尔也会有人唤她一声“王嫂子”。
刘嫂子正站在家门口悠闲地与葛秀秀说话,一抬头,瞧见了秦莞那娇小玲珑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然后迎向秦莞道:“小秦,来这边说话。”
此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刘嫂子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是怀孕有好几个月了。
也许是因为身怀六甲的原因,刘嫂子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对周围的孩子们更是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喜爱之情。
这不,当王嫂子远远地瞧见秦莞朝这边走来,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她那四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孩子。于是乎,王嫂子不由自主地扬起手来,热情地向秦莞打起了招呼。她双眼微眯,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亲切。
秦莞也是面带微笑,加快脚步朝着王嫂子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近前,刘嫂子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弯下身子,满脸慈爱地和那四个小家伙逗起趣儿来。
那四个小子一点儿也不认生,如同四只欢快的小鸟,在刘嫂子的逗趣下,嘴里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这笑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美妙动听的乐章,不时回荡在空气中,使得原本平静祥和的院子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正当两人跟孩子们玩得正欢时,住在隔壁向来喜欢凑热闹的大头奶奶听到这边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心里好奇极了,连忙一手拿着鞋底,一边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刚刚吃完饭收拾好厨房的张婶子和于婶子也循声而来,加入到这个欢乐的队伍之中。
一时间,众人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聊开了天,有的谈论着家长里短,有的分享着最近听到的新鲜事儿,还有的则对孩子们的可爱模样赞不绝口。
现场气氛热烈异常,简直比过年还要喜庆几分!
就在这一片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秦莞和刘营长的爱人——刘嫂子之间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间迅速升温,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心都贴在了一块儿似的。
她们俩相谈甚欢,从家长里短聊到邻里趣事,仿佛是相识已久、多年未见的亲密好友。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最后,刘营长的爱人刘嫂子更是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对着众人发出诚挚的邀请:
“姐妹们,快别在这儿站着啦!都进屋里去坐坐,歇歇脚,喝杯热茶润润嗓子吧!”
“好嘞,小刘,今天就叨扰你了。”葛秀秀和刘嫂子平日里交情颇好,听刘嫂子相邀,自是满心欢喜地应下。并热情地拉起秦莞一同跟随着刘嫂子家的院子。
刚踏进院门,秦莞的视线就落到了刘嫂子的母亲身上。此时,老太太正坐在院子一角,怡然自得地沐浴着阳光。
只见老太太微闭双眼,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尽情享受着冬日暖阳带来的温暖与惬意。
秦莞稍作迟疑,旋即加快脚步朝老太太走去。
眨眼间,她已来到老太太身前,那张俏丽的面庞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同时用轻柔甜美的嗓音柔声问道:
“老人家,您好啊!今天晒晒太阳,身体老舒服了。”
老太太闻声,缓缓睁开眼睛,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位陌生而又和善的年轻女子。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慈祥温和的笑意,轻点着头回应说:
“多谢姑娘挂念哟,我这把老骨头还算争气,身子骨也还算硬朗。只不过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啊,就如同那西沉的落日余晖,无论怎样都抵挡不住时光匆匆流逝的步伐。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呐,想来我这副身躯也是越来越不中用喽!”
秦莞顺势就和她闲聊起来:
“老人家,你坐在这外边,冷不冷啊?。”
老太太笑了笑:
“今天太阳好,我也是刚出来一会儿,还没有感觉到冷。说起来,这里可比我们乡下暖和多了。”
老太太说着,还眯了下眼睛。然后继续说:
“在我们老家,说不定都已经穿上厚厚的棉靴了。我在乡下住了一辈子,这乍一到这里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秦莞轻描淡写般随口问道:
“人家都说高手在民间,就像炸油条之类的,农村许多人都做的很好。当年我下乡的时候呀,有个名叫刘芬的,那手艺堪称一绝!甭管做啥,都能做得比旁人出色许多哩。”
听到这话,老太太的面色稍稍变了一下,不过眨眼间便又恢复如初,若无其事地应道:
“哎呀,那些个呀,无非都是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东西罢了。现如今呐,懂得这些的人可是越来越少咯。”
秦莞目光如炬,将老太太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愈发笃定这位老太太绝不普通。她继续说道:
“不知道大娘,你对这些熟悉不熟悉?如果熟悉的话,到时候我把你请到家里去,你给我指点指点,我就喜欢吃那个馓子,可惜家里紧巴,家里很少做那个。
现在我自己成家了,可以当家做主了,这不,快过年了,我就想做个馓子,到时候当个零嘴吃。”
老太太面带微笑,目光和善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流露出丝毫怀疑的神色。她欣然回答道:
“好啊,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做呢?要是方便的话,我还真想过去瞧一瞧。”
听到这话,秦莞连忙应承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啦!大娘您可一定要来呀。”
说完之后,秦莞和老太太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刘营长家。
出了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秦莞一边走着,一边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之前从葛秀秀那里得知,刘营长的爱人是个地道的北方人,据说北方人大都性格豪爽,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行事作风,都显得格外大方洒脱。
然而,刚才与那位老太太短暂接触下来,秦莞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的气质的确显得颇为文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温婉娴静之感,让人很难将其与豪爽这样的词汇联系起来。
此刻,葛秀秀正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秦莞身侧。她们并肩而行,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在丈量着这片土地一般。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向前走了约莫有一百多米之遥。
就在这时,葛秀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微微低下头去,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然后悄悄地凑近秦莞的耳畔,轻声低语道:
“说真的,我之前曾经听刘嫂子提起过一些关于她家婆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