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杰的堂哥狠狠的甩了张军杰一巴掌后说:"这个案件都在全市廉政工作会议上当典型案例通报了,我想各级廉政工作会议也早已把这个会议精神传达下去了,这个时候全市的干部都知道了这个事,你这个时候想翻案,可能吗?早干什么去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干出这种恶心的蠢事,你等死吧。"
张军杰堂哥把本来移到茶几边与张军杰聊天的办公椅狠狠地踢到自己办公桌的位置,然后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给汪川,大骂汪川是蠢驴,是混蛋,干出了不是人干的事。
骂了汪川一通后,张军杰堂哥似乎气消了一些,然后叹息的说道:“唉,没想到这个案件办的也太快了,一周都不到。"
张军杰知道已是无力回天了,他很清楚自己只能等死。
张军杰离开了他的堂哥后,回到了七河乡自己的宿舍。他打开自己宿舍的门,然后轻轻地合上了房门,仿佛生怕惊醒了屋内沉睡的空气一般。一进门,他便如泄气的皮球般无力地瘫倒在摇摆椅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他怨恨,他后悔,他无奈。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放置在盆子中待宰的可怜公鸡,无助而绝望地等待着滚烫的开水无情地浇灌下来。
第二个紧张的人是七河乡党委书记,因为张军杰强占阎玉泉的电视机和摩托车的事,秦洲已两次向他反映过,其中还有一次是跟阎玉泉一起来的,也就是说已经有了人证,想瞒都瞒不过去。再说,在他去市委党校学习期间,各级下发的文件材料在没经过他过目之前,其它人都不敢拆看,足可以见到他的霸道的工作作风。
第三个紧张的人便是汪川,他很清楚自己是受张军杰之托办秦洲的案件,即使不说是受张军杰之托,也足可以追究他乱办案责任,严重的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自己也想到甚至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
第四个紧张的人是东煌市长。因为这个阶段的计生工作基本完成,被抽调的人已陆陆续续回原单位,包括勘研究被抽调的干部。所长肖文武听说过秦洲在七河村计生工作中所取的优异成绩,早该回来了。
然而,因为肖文武没见到秦洲回来,便打电话询问东煌市长,因为他们不但是平级,而且还是关系很好朋友加酒友。
市长听到肖文武说的是秦洲,他知道事情更坏了,因为秦洲被判刑后,按规定要开除公职并停发工资,但人事、财政部门向他报告过本市查无此干部,也未查到给此人发工资的任何记录与名册。
而在此之前,市纪委书记陈齐寿及法院院长、检察院检察长三人都向他和市委书记汇报过此案,说此案办的太匆忙了,连当事人的身份、工作单位等基本信息都搞错了。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市长不得不将真实情况向肖文武详细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