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居的精神力上限为30。

他还能够使用一次线弹。

程欣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林居意识到，下一次线弹就会决出胜负。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两人同时对对方使用能力。

两颗石子在空中相撞，意外地没有因为方向偏转而跳开。

那么决定谁能够获胜的因素就在于谁发射的石子先停下来。

程欣紧张地握紧拳头，很快就松了一口气。

在林居发射的瞬间，她就知道了结果。

林居果然体力已经不足，石子的旋转速度相对她的较低。

胜利的人是她。

程欣不禁露出笑容，胜利后，林居就可以永远地待在她身边了。

林居是不会违背诺言的。

但林居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容。

“真的是这样吗？”

程欣还没反应过来，林居发射的线弹就击穿了她的石子，径直击中了她。

经过了刚刚的对抗后，威力减少了很多，不足以致命。

程欣倒在地上，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

林居的线弹的旋转速度突然提高了好几倍。

远远超过了她所发射的。

正常来说，旋转的速度只会越来越慢。

不可能突然变快。

程欣仔细回想，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不是林居变快。

而是她变慢了。

两者都变慢，但她变慢的速度更快。

就产生了林居变快的假象。

为什么会这样？

程欣看向击中了腹部的石子。

石头随处可见，用来当做弹药再合适不过。

正常的石头都是有棱有角。

但林居发射的石头的表面是光滑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球体。

“看来你已经知道原因了，这是我趁你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做的。”

林居站在程欣面前说。

“可这有什么用……”

林居淡淡说道：“变成球体后，质心向内移动，因为能量不变，所以旋转速度会加快。”

“怎么会……”

程欣喃喃道，居然是这么简单的原理。

角动量守恒。

“你已经输了。”

程欣低下头，沉默不语。

林居不再搭理程欣，转头离开。

打开房门，这个房间是活动中心一楼的一间杂物房。

外面的阳光照在林居脸上，阴影中的程欣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我之后该怎么办……又该去哪里？”

程欣绝望地小声说道。

林居从她的话中读出了死亡的气息。

林居四年前做的事让她记到了现在。

里面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执着。

如果再次失去目标，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林居意识到，如果他就此离开，程欣就会死在这里。

可能是饿死，也可能是被寻觅食物的丧尸吃掉。

或者是被其他为了抢夺食物的幸存者杀害。

林居于心不忍。

虽然程欣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但这件事对林居来说并不严重。

看来林居必须做出一定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