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该喝交杯酒了。
百里渊在阮糖身边坐下,抬起她的手,二人双臂交叠。
阮糖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打鼓,动作也有点慢吞吞的,关键这可是毒酒啊!
难道他换了药,其实酒里没毒?
阮糖安慰自己,百里渊城府之深,断然不会无缘无故毒死她。
然而就在彼此喝完酒的那一刻,百里渊忽然开了口,“不怕酒里有毒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阮糖的酒也进了肚。
阮糖顿默片刻,笑眼看他,轻声细语地温柔说道:“若酒里有毒,王爷不是也喝了?能与王爷同生共死,是我的荣幸。”
她不仅声音好听,说出来的话也好听。
百里渊素来不爱听别人的花言巧语,即便是真心赞美,他的心情也不会有什么起伏。
然而,偏生她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就喜欢的很。
哪怕是谎言……
但他又不喜欢谎言。
所以,他会想办法让谎言成真。
百里渊又问:“就没想起来什么?”
阮糖想了想回答,“好像是有些画面……”
话说到一半,阮糖感觉身体发热,头也晕乎乎的。
百里渊见她揉着太阳穴晃了晃头,伸出手,似是要将酒杯拿走,阮糖抬手递给他。
他没有马上接过,不知故意还是无意,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指背,缓缓摩挲游移,冰凉的触感让阮糖情不自禁想要更多,连骨头都带着酥麻之意。
阮糖心道不好,他是真下药了。
她下意识捏紧酒杯,想克制体内犹如蚂蚁爬过的麻痒感受。
可百里渊的手指却肆无忌惮地撩拨,他拿酒杯的动作很轻很慢,手指几乎是钻入她的掌心,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纹,痒意钻的更深。
她连忙松手,挠了挠掌心,可是越挠,痒意越深,甚至还想让他再像刚才一样碰碰她。
百里渊只是虚空一握,并没有接过酒杯,连他手中的酒杯一起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糖抬头看向百里渊,就见他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仿佛真的在欣赏自己的玩物。
百里渊抬手,指背轻轻掠过她眼睫,上面沾了一些泪珠,是她克制体内药效而浸出的泪,衬得她眼眸纯澈晶亮,无辜而又惹人怜爱。
阮糖脸颊绯红一片,甚至连脖子上的皮肤也透着暧昧不明的粉。
因此她的眼神在百里渊看来就是无声的勾引,娇而媚。
百里渊压抑着欲火,缓缓靠近,手臂抵在她两侧,其中一只手探进她背后的玉枕下。
他的靠近,让阮糖更加难以抑制身体里的药效。
这酒明明他也喝了,怎么就不见他发作?
她就不信了,他真能忍得住。
阮糖咬唇,在这种事上,她偏生不想当最先失控的那个,不能总被他吊着。
百里渊凑近到她耳畔,通红的耳朵极为诱人,他难以控制地吞咽口水。
他想舔,想咬,想到发疯。
他忍到极致,声音哑的厉害,“很愿意与本王同生共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