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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玄转身返回，河水顺着发丝滴落，整个人就宛如一只落汤鸡，此时也顾不得路人诧异的眼光，径直走到住处，这一路心情久难平复。

回到住处将身上的衣物简单换洗，坐在屋檐下，难掩颓态。

两年已过，这两年了李慕玄多次拜托自己的父亲明里暗里询问洞山先生，可口风着实太紧，一丁点有用的信息也打听不到。

倒是今天碰见这个老头...李慕玄还记得分别时那桥上传来的目光，不同于左若童，那目光真挚又热情。

这人如果真的不是左门长派来的，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虽然莫名低落，李慕玄还是强打精神，接下来的日子接着在洞山这里读书学识。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日丢他入水的鬼手王不仅没有离开，反倒隔三差五的在附近杂耍卖艺。

手段之精彩，每次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学堂上的孩子也会去围观，李慕玄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李慕玄发现，这鬼手王每次都在明里暗里打量自己...这里面有隐情！

李慕玄胆大心细，待到人群散去，竟然直接找到鬼手王的临时住处，一来二去，二人也算相识，也知道对方姓氏，甚至李慕玄还知晓了陪在王耀祖身边苑金贵的存在。

王耀祖也坐实了，这李慕玄确实是左若童想收在门下的弟子。

随着二人相处的时间越长，李慕玄心中越发躁动不安。

又是一日傍晚，李慕玄和王耀祖在一处静谧无人的角落和往常一样聊天。

只是此时李慕玄显得心事重重，不断向河里扔着碎石子。

“王前辈，咱们也认识个月有余了......您跟我交个底吧......”

王耀祖倒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确实不清楚李慕玄想知道的‘底’是什么。

李慕玄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挑明。当初自己一口咬定王耀祖和三一门无关，可既然无关又说不通为什么在此如此之久。

“是左门长叫您来看着我的么？”

这这几次的相处以来，王耀祖总能在这孩子口中听到左若童的名讳，如今听到李慕玄直接开口如此问道，神情不免低落。

“你就这么想拜他？”

这个问题，李慕玄也问过自己，当初或许是真的很想拜在左若童门下，可事到如今，总觉得本心多少变了味道。

“我觉得我也挺很奇怪的，我想拜他，但我又不服！”

闻言，王耀祖先是一愣，旋即发笑，“哈哈哈！好！多好！狗才服人呢！”

“小子，我不用你服我...你拜我吧。”

最后这句话，王耀祖显得十分诚恳，甚至有几分恳求的意思在里面。

见李慕玄沉默不语，王耀祖又开口询问道：“你担心拜了我，你就没办法再拜左若童了？”

李慕玄还是没说话，但沉默却也默许了这个说法。

王耀祖再次放低身段，“那这样，你都不用拜我，咱俩算个忘年交......只要你愿意，我把一身手段传你！”

李慕玄确实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不由得一愣，“前辈，这种好事...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