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蟾宫佳人许,
怎敢月下弄海潮。——幕易
(怎么现在离了你,好像连做饭都没什么兴致了呢。)
商人出身的杨玄,对于手底下的人可谓是恩威并施。他深知人性的弱点,明白利益才是驱动人们行动的最大动力。因此,他对下属多是以利诱之,但同时,他也懂得人心的重要性,所以对于一些贴心的下属,他同样会给予推衣解食的关怀。这样一来,当他面临生死危机时,那些忠诚的属下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命保护他。
然而,杨玄最为出众的地方并非仅仅在于此。他拥有一项常人难以企及的优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将利益放在首位,不被任何情感或外界因素干扰。正是因为如此,他总是能够准确判断形势,做出明智的决策,从而避免许多潜在的风险。
这也是他每每能够逢凶化吉、趋利避害的关键所在。尽管有些人可能会归因于命运的安排,但实际上,真正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往往是他们自身的选择和行为。而杨玄恰恰具备了这种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
“子同啊,你可知晓,当初我为何要将庄子建在这偏僻的山林之中?”此刻,杨玄已略有醉意,得意洋洋地向常生炫耀着自己的远见卓识。
眼下,酒宴已近尾声,众人皆有几分醉意。在场的皆是杨玄的心腹好友及结义兄弟,气氛十分轻快。
“莫非大哥懂得堪舆之术,看出了此地蕴铁藏金?”常生看着杨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让人不禁想要听听杨玄的回答。
杨玄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我并不擅长此道。”他的语气平静,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的认识。
杨诚也接话道:“那又是为何呢?”他的目光紧盯着杨玄,期待着他的解释。
杨玄抚摸着自己下巴处的短须,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此地虽然远离交通枢纽,人烟稀疏,而且可耕之地也不多。然而,这里却能让我们在这乱世中躲避战乱,避免被牵连其中。这样的安宁生活,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常生听了杨玄的话,皱起眉头问道:“那不对啊大哥,您要真想做个田舍富家翁,为什么还要去做那抄家灭族的祸事呢?”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显然无法理解杨玄的行为。
杨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解释道:“盗匪猖獗,战事不断,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恐怕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此外,仅靠种地根本无法维持生计,更别说过上富足的生活了。只有将这些铁矿运往宋境,换成钱财,我们才能真正摆脱贫困,不再为衣食住行担忧。”
“大哥,照沈重所言,想要月产三千斤,至少需三百人日夜轮换。若是想把产量提上去,必须要增加人手才行。况且,矿下劳苦,若是有人生事。到时候亲近兄弟不足,如何弹压那些矿工可是个大问题。”杨诚忧虑地说道。
常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阿诚说的有理,我也有此担忧。”
杨玄却是嘴角一翘,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道:“不必担心,此事我早有考虑,已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哦?大哥快说来听听!”杨诚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追问。
杨玄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缓缓道:“很简单,以奴制奴即可。”
“怎么个以奴制奴?”杨诚还是有些不解。
杨玄耐心地解释道:“首先,用刀兵加身,让这些奴隶心生畏惧;其次,再挑选出一些顺从者,充当我们的爪牙,对其他奴隶进行监管。这样一来,便可以进一步分化这些奴隶,让他们自己和自己作斗争,而我们则只需要从中调和即可。”
杨诚听后恍然大悟,不禁拍案叫绝:“妙,妙啊大哥,此法真是太妙了!那具体应该如何实施呢?”
杨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烛悼陵,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找那些拖家带口的。给他们田地,给他们钱,让他们去看管矿工。”
杨玄微笑着点了点头,称赞道:“不错啊,悼陵,都学会抢答了啊。”
“那可不,咱老烛家种好啊。”烛悼陵听到大哥称赞自己,心里美滋滋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更是合不拢了。他咧着嘴,嘿嘿地笑着。
“来,悼陵,坐哥哥边上来。”杨玄看着烛悼陵乐呵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十分和蔼可亲。
“大哥,你不会是想揍俺吧。”烛悼陵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害怕,连忙往后缩了缩身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会呢,悼陵,哥哥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杨玄看到烛悼陵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好笑,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