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什么？”郑宜生笑了出来，“只要成年，就能领证成婚。”

“好像也是...”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十八岁就可以成婚了。

“等会儿我就和玉珠去说。”郑宜生有些迫不及待。

“这种事，看缘分吧。”长歌倒也没有直接禁止老头去做。

“你也别介意。”郑宜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想当年，我也是被当时的族长直接塞了女儿，那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长歌的目光随着郑宜生看去，郑宜生的妻子们坐在一起，言行举止间，确实是以那位气场最强的中年女子为主。

“阶层跌落是很快的。”一杯酒下肚，郑宜生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无奈，“像我这种爵一代，还能保证一大家子生活富足，二代呢，就只能靠我，成个大夫博士什么的，三代呢，基本也就封个学士，剩下的只能靠自己，我也帮不了太多。”

“人丁兴旺是好事，就是僧多粥少，不够用。”长歌想起了诸侯的恩荫制度，“我记得子爵只能荫封二十个大夫，那这么多妻子与孩子，不够分的吧。”

“是这样的。”郑宜生苦笑道，“荫封的爵位值只有本身的十分之一，家里人多，确实不够用。不过，我有其他爵位，也还好。现在也只有那十个已经成婚的儿子封了大夫，剩下的都是封的博士爵位。”

“看来，也不能娶太多，生太多啊。”长歌感慨道。

“钱这东西倒没什么。”郑宜生也是无奈，“每年的开销虽然大，但足够用了，可是爵位这东西，太难获得了，而且，爵位本身，绑定的东西又太多，稽疑院控制得又严，难啊。”

“嗯？你那八个成婚的女儿呢？”长歌想起刚才话语中的漏洞。

“女儿成婚之后，如果是上嫁，爵位就收回了嘛。”郑宜生忽然嘿嘿笑道，“玉珠嫁给你也是上嫁，她身上的博士爵位要收回，换你给她荫封了。”

“难怪你一直要给我推销女儿。”长歌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女儿出嫁了，爵位收回，就可以给孙子孙女们荫封了是吧，这个算计得有点过分了。”

“嘿嘿，是这样的。”被点破之后，郑宜生也不恼怒，“没办法，男传男，女传女，大家都是这么玩的，女性诸侯的爵位，也大多是传给女儿，都是随姓氏来的。”

“那她们是嫁给了哪些青年才俊？”长歌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

“有一个嫁给了君爵，两个嫁给了卿爵，三个嫁给了勋爵，还有一个......”郑宜生顿了顿，无奈道，“还有一个自己不要爵位，和一个学士成婚，自己做生意去了。”

“哦。”长歌不由得又有了兴趣，“那你继续说说那九个成婚的儿子呗，给我一个参考。”

“你小子，问这么多做什么？”郑宜生一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行，你要是想听，那就都给你说说，我想想啊。”郑宜生思索起来：“九个儿子，我都给他们荫封了大夫，有两个从政，靠选举，得到了卿爵，有三个做生意，攒了不少钱，明年应该能买上不少爵位，剩下的四个没什么志向，也就娶妻生子，悠闲度日。”

“这么看来，同样是诸侯子女，女子比男子有优势啊。”长歌皱眉道。因为主从婚姻的多偶制，同样的出身，女子至少可以嫁给勋爵，而男子通常只能下娶。

郑宜生摇了摇头：“上下限不一样的。女儿容易上嫁固然不错，可是成为诸侯的机会就少了。儿子成为诸侯的几率高一些。一般来讲，诸侯以下，确实是女儿有优势，不过嘛，要是成为诸侯，那就不一样了。”

随即，郑宜生再次给长歌满上了一杯：“要不，你把五个都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