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
芷香榭内突的传来一个沉闷类似撞击声。
凌小八一跃而起!
“进去看看。”柴善嘉促声道。
二人一前一后,掩着院墙边溜了进去。
这回是凌小八在前,柴善嘉在后。
黑夜中,芷香榭内的情况十分奇怪。
不管韦应贞是否和郭云仙翻脸,她但凡在柴家一日,起码院子里的服侍人是不会撤干净的。
即便贴身得用的被郭氏找借口撤走,粗使丫头与婆子总该在。
但是此时,院子里却死一般寂静。
屋门大敞,掉落的棉帘子直接脏在地上,已被风沿着庑廊吹出去很远。
这地方看着像是被洗劫过,且空了不止两三日了。
凌小八目光锐利的看了柴善嘉一眼,口中迸出两个字:“待着。”
而后,兔起鹘落!
脚下一错,一个蹬地,并未见她借力,三两下便闪身至门边。紧接着,身法如鬼魅般,悄无声息便潜进了屋内。
不过须臾,凌小八再次出现在门口,冲着柴善嘉摇摇头。
“里面没人,有茶,温的。”
柴善嘉蹙眉上前朝里看,一边道:“没别的?”
“窗口有痕迹。”
凌小八一脸平淡的给出结论,“大概跑出去二里地,追吗?”
“那——”
“追的话,你落单,回来再追,不止二里地。”
柴善嘉:“……”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能精准的理解凌小八在说什么。
“那算了,回去洗洗睡吧,明天再——”
“好的。”
凌小八的情绪终于高涨了一点。
好专业的打工人……
芷香榭里面的韦应贞就这么草率的不见了。
初时柴善嘉也怀疑,是不是郭家姑侄找人把她拖出去干掉了。
因为就是那么巧,在她和凌小八夜探芷香榭前,那位教养妈妈说了让长辈出面处理,于是就被“处理”了。
后来想想,就郭氏姑侄那点子城府和肚肠,要是做下了这么重大的事,怕不得鬼鬼祟祟大半年?
所以,这事还真不好说……
隔天一大早,又到了表哥散铜子环节。
柴善嘉隐隐兴奋,刚坐起来披上衣服,转脸就见凌小八一身练功服,绑腿绑得扎扎实实的杵在她床前。
“姑娘,我观你筋骨上乘,不练武实在可惜——”
“不,不练,我拒绝!”柴善嘉大惊失色。
“那活动一番,当作强身健体?”
柴善嘉想继续拒绝,可原身留下的“基业”着实太差,没到动辄卧病的程度,但隔三差五一会儿脑袋疼,一会儿脚趾盖疼。
如果有那种不怎么费劲的独门秘技,“比划三分钟,充电三十年”,那就最好了。
然而,柴善嘉不知道的是——
此后的数十年,每一个清晨,她都无比后悔眼下的异想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