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复的倒是比离婚前还快，“我在公司。”

“你要回来吗？”

“朵朵想见你，思琳带她过去。”

韩晓成看到回复，激动的心又平复了下来。“好，我8点回去。”

他很想问她要不要一起过来，但到底是拉不下脸来，退出了对话框。

约好了时间，上官馨儿就把朵朵叫了过来。

“待会思琳阿姨会带你去见爸爸，你要乖乖听阿姨的话。”

“妈妈，对不起。”朵朵突然哭了起来，慌乱地揉着眼睛。她觉得自己偷偷想见爸爸这样不对，她对不起妈妈。

上官馨儿被她的情绪给吓到了，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抱着她轻哄。

“他永远都是你的爸爸，你如果想，我每周都可以送你过去和爸爸一起。”

韩欣朵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半天没有说话。

“没事吧？”等朵朵走后，姚天灏才敢问她。只是见她面色疲倦，心里很是不忍。

“我一个大人都能接受的，就是可怜了孩子。”

“你做的够好了，佳昕。”

在这种迷茫的时候，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肯定的声音。上官馨儿常常在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如沈佳昕。如果是她，会选择如何来保护她的女儿。

“我不知道，离婚的决定对朵朵来说是不是太残忍。”

“你们在一起互相忍耐，对彼此越来越厌恶，那对孩子来说才是残忍。就让朵朵保留那些美好的回忆，好吗？”

上官馨儿盯着他的眼睛，像个孩童一般聆听着他的话。有他的肯定，她的内心深处也不再对自己怀疑不确定，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走吧，去奶奶家。”

汪婉青在收到小孙子的消息后，就等不及在客厅里守着了，时不时地探头看向院子外。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把你给盼的。”

“你懂什么，他说佳昕送他过来。”

姚振天听到佳昕两个字，也来劲了。“他几点给你发的信息？也该差不多到了吧。”

汪婉青瞅了他一眼，一副没脸看的表情。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说她急的，现在自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爷爷奶奶在门口迎你呢。”上官馨儿还挺羡慕他有这么可爱的长辈的。

“早知道我就不提前跟她们说了，这大晚上的。”姚天灏停好车就赶紧下车，想张罗老两口先进屋去。

谁知俩老的都往副驾的方向去了，根本没人搭理他呀。

“佳昕，你来了啊！”

上官馨儿受宠若惊地下车，手里还拎着要给他们的点心。

被嘘寒问暖的她看向被冷落的姚天灏，一时都看不懂到底谁才是亲的了。

汪婉青把她手里的点心盒拿过来递给姚天灏，自己则是和姚振天一左一右地把沈佳昕给请到屋里去。

姚天灏跟在后头只觉得好笑，特别是看到沈佳昕被隆宠得尴尬的小模样，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你们别把她给吓坏了，以后就不肯跟我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瞎说。”上官馨儿在长辈面前还是挺乖巧的。

“我上次和闺蜜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套旗袍特别适合你。”

姚振天还没逮到机会，汪婉青已经把人骗回房里去了。

“你们怎么这个点回来？”

“我就是过来拿车的。”

说完姚振天就瞪了他一眼，“你打个车过来就行了，大晚上的非得折腾人家。”

这就护上了，姚天灏也是很无奈。他不也是找个理由多和她相处嘛，他也是很难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