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抿了一口酒,“我听我爹说过,南洋有一年三季的稻米,还有口感更佳又能果腹的玉米……那边的人,粮食烂在地里,也不会出现饥荒。”
嘶!
赢世民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目光全都落在了李北玄的身上,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期待:派兵过去,那地盘岂不就是我们的了?
“你说的东西都在哪里?”赢世民强自按捺内心激动。
“说了也没用啊,有楚国拦着呢,你还能打过去不成?”
李北玄对着赢世民一挑眉毛,“那里还有亩产两百多石的珍珠米……”
“你把土豆种好了,朝廷五年之后就可以南下伐楚!”赢世民狠狠一拍桌子,“与其让他们如此糟蹋粮食,还不如我武朝去征服他们,把那里变成武朝的一郡之地。”
“李北玄,你对海洋知多少?”张子房突然问道。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吧。”李北玄生怕露馅,“都是小时候听长辈们说过。”
“你爹去世之后,朝廷走私……不是,朝廷的海上运输线就断了。”张子房神色严肃,“内库府和户部决定重新拾起海上运输。安北都护府是个大工程,哪哪都需要钱。”
“楚国不打咱们武朝的商队吗?”李北玄奇怪地问道。
“海上贸易和国仇家恨无关。楚国走的也是咱们的航道。”张子房顿了顿,“你爹曾经促成过一次盟约,武楚两国的水师,曾经联合在海上剿过几次水匪。”
“你高祖李文彬在世那会儿,咱们武朝的舰队从天津卫出发,接连六次下南洋。”
房如悔也缓缓开口道,“那时候,是咱们武朝的经济巅峰。可因为下南洋得来的钱财全都进了内库府和户部,关陇门阀没得到实惠,就横加阻挠。在准备第七次下南洋的时候,国子监的海图馆突然失火,烧毁了全部的海图。自此,咱们武朝就再也没有大规模下南洋的舰队了。你爹不知道从哪里收集的资料,选出来一条最优路线,带着内库府就干起了走私的买卖。”
“所以,航线只有我爹知道?”李北玄不解地问,“船队上的那些人呢?总有活着的吧?”
“唉!”房如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爹被赐死之后,整支船队就莫名地消失了,至今音信全无。”
“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我还能给你们凭空变出一支船队不成?”李北玄无奈道,“内河的船和海船不一样的,内河船进入海里必翻。内陆训练的水手,都不如沿海的渔民。这是个大工程,要总结前人的经验,一步步去摸索……不然,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瞧见没?”赢世民抿抿嘴,“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懂海运吧?”
“李北玄,再给你肩上搭根担子,你敢不敢接?”张子房意味深长。
“我真不懂海运。”李北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朝廷,准备在蓝田县驻扎一支三千人的水师。”张子房严寒期待,“一切准备就绪了,水师都督的人选还没着落……你之前吹牛逼说能给朝廷打造一支现代化的军队,那能不能也给朝廷打造一支可以南下作战的水师呢?”
“都说了,内河水战跟海战是两码事……”李北玄急得直挠头,“我真不懂海战。”
“你不懂有人懂啊。”张子房提醒道,“抽空你可以问问李敢。”
“敢叔儿捞钱是一把好手,海战……”
“你爹第一次走私的时候,指挥船上话事人就是李敢。”
“……”李北玄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子房,“你们薅羊毛,不能光在我们李家人身上薅啊。你看看我,头发都快被你们薅秃了……”
“李北玄!”赢世民声音低沉,“如果在三年的时间内,你能为朝廷训练出一支?能打硬仗、?敢打硬仗、善打硬仗的水师队伍,我帮你搞定孔震……”
“此话当真?”李北玄当即就来了精神,“训练出来水师,你就把闺女嫁给我?”
“……”赢世民:你眼里除了我闺女,就不能有点儿江山社稷?就不能有点儿一统中原的野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