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燮笑了笑说,“这么说起来,还得谢谢我家那姑娘呢。是她先提到你们俩在去年的比武大赛中崭露头角,有招揽之意,也是她提醒我要派人去保护你们的家人,以免遭遇不测。”
两人一听,皆是震惊,没有想到一个刚过及笈之年的闺阁少女竟有如此的见地和胆识。
而这时候的林暖正在校场与殷思朗比试,一招狠辣的鞭法甩出去,同时还有少女的厉喝:“殷思朗,你再敢放水试试!”
殷思朗没法子,只好拿出十分的功力来,不出二十招,就将银剑架在了林暖的肩头。
林暖这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下人来报说有金陵城的来信,林暖连忙接过来,打开便是厚厚的一打。
殷思朗一边擦拭宝剑,一边打趣地说:“你回北境这几个月,几乎每隔五六日晋阳长公主就会给你写信来,当真是想念你得紧啊。”
林暖没有接话,娘亲每次来信都会写得很长,说一说金陵城里的趣事,尤其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姑娘都定下了不错的婚事,怪她一拖再拖,好人家的公子都不多了。
林暖看到这里,偷偷瞄了不远处的殷思朗一眼,心里暗道这一次殷奇殷思朗降伏欧阳淮有功,爹爹透露陛下或许会封个爵位恩赏,哪怕只是个伯爵也多少能入娘亲的眼了吧。
她是不在意门第的,但看起来殷思朗自己也很是挂心,幸好一切顺利。
信封里还塞着一个小一些的信封,是林殊的。
林暖连忙打开匆匆一览,上一次她回信的时候提及了欧阳淮被擒的事情,小殊的意思也是尽快招安欧阳淮与闻铮,只要大渝失去了这两人,起码能保以后十年皇属大军再无能与父亲和叔伯相抗衡的领兵大将。
如此一来,北境便没有太多的忧患。
林暖将信又来回看了两遍,心想本以为此次要在木兰城待个一年半载,看来是能提前回去了,娘亲一定高兴。
正如林燮他们所料,欧阳淮与闻铮正式归降的消息传回大渝之后,不但皇帝惊怒,而他们的师父,正在宫里为他们求情的平国公,也是皇属大军前任的领兵大将更是吐了一口血出来,等他幽幽转醒的时候,只大喊了两声“天要亡我”后,便得了中风,缠绵了病榻十数日,竟就撒手去了。
身在木兰城里的欧阳淮与闻铮得知此事,狠是伤心了几天,在林燮的默许下,还为恩师穿了七日白衣。
说来也是难过,平国公是大渝几十年才出一个的军事奇才,奈何他的子孙中竟没有一个能够继承他的衣钵,如今执掌军令的是平国公的嫡次子,只能守成,无法立业。
好不容易在小辈中挑中了两个有些天分的,刚刚调教好送上战场,就碰上林燮林暖父女二人。
他深知欧阳淮与闻铮不会轻易叛变,日日进宫劝谏陛下,谁知小人煽风点火,惹得陛下对他们的家人动手,这换谁还能忍受,生生将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人送给了林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