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方雅对顾岂言就是这样,越来越觉得闺女嫁给这样的年轻人挺好。
“婶子我渴了的话自己倒水就好,您先忙。”
顾岂言把水桶按照方雅的指示放好,将扁担放在原来的地方。
沈单染属实有些嫉妒了,她妈这么讨好他干嘛,跟自己上赶子倒贴似的。
顾岂言听到轻微的冷哼声,朝沈单染看去。
沈单染悄悄瞪了眼顾岂言,转身进了厨房。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沈同志还是小孩心性呢,像个争宠吃醋的孩子,不过却莫名有点可爱。
心,酥酥的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
为了掩盖情绪,沈单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做饭上。
她拿着菜刀飞快地准备配菜、调味料,这个年代没有的食材比如青椒、豆豉这些不方便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只能用别的替代。
大小的碗盆摆满灶台,单单配菜和调味料就准备了十余种。
为了激发出食物的鲜香,趁方雅出去倒水的功夫,从空间里偷渡出来一瓶窖藏茅台酒,倒在瓷碗里,将酒瓶扔回空间,毁尸灭迹。
她不喝酒,但师父那个老头却嗜酒如命,尤其是贵州茅台和泸州老窖,是他人家的心头好。
为了让老头开心,特意托人买了十几辆大卡车的茅台和泸州老窖,除此之外,又买了许多别的品牌的老酒。
将空间的地下库房堆得满满当当,一丝空余空间都没有,才罢休。
原以为这些酒足够老头喝到下辈子,没想到自己倒是比他老人家先走一步,还把空间给带了回来。
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竟然拿他最喜欢的茅台酒做菜,估计得气得上蹦下跳。
想起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受罪的师父,沈单染就感到无比焦急。
空间重现,家里日子蒸蒸日上,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搬进宽敞明亮的大房子。
而前世待她如亲生孙女的师父此时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罪,让她怎么能不担心。
尤其是上次看到姥爷被那群人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的模样,就更是急得不行。
师父若是真被打伤,可没人好心带他去看病。
时间不等人,她得加快速度,赶紧抽出时间打听师父他老人家的下落,至少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任他被人欺负殴打,导致一条腿被打断,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最终留下病根,成了残废。
每逢阴天下雨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难耐,晚年受很大的罪。
靠山屯
距离沈家村不远的小山村,一处破败不堪、四面透风的猪圈内,躺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青年。
他浑身是血地倒在猪草上奄奄一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臭,让人不禁掩鼻而退。
然而,他却对此毫无所觉,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如同失去灵魂一般,麻木地仰望着天空。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不到一丝生气和希望。
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