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姥爷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回家准备盖房子。
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时,顾岂言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上人声嘈杂,孩子的哭闹声、年轻人的说笑声、陌生人间打招呼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岂言坐在座位上,将手提包放置在胸前,靠着座背闭目养神。
“啊,是谁碰我?”
一个年轻姑娘突然惊呼出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纷纷看向她。
那姑娘恍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反应过于激烈,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不敢抬头。
都是南来北往的乘客,大家素不相识,见那姑娘没事,便不再理会她。
“啊!解放军同志是你碰的我?”
那姑娘刚消停一会儿,又感到一只手掌在自己屁股上捏了一把,转头就看见在身穿军装端坐在座椅上双目紧闭的顾岂言。
这个年代的人对解放军同志印象非常好,哪怕被捏了屁股,年轻姑娘见是长相英俊冷酷的解放军同志,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
“解放军同志,你要是对我有意,就直接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年轻姑娘往顾岂言身边靠了靠,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
顾岂言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含羞带怯的女人,眉头紧蹙,清冷地看了她一眼,将包往座位上一放,伸手就将从后座伸出来的咸猪手揪住。
“光天化日之下,撩拨女同志的衣服,这是流氓罪。”
“你放开我,快松手!”
一个声音粗哑如公鸭叫般难听的嗓音从座位后面传来。
年轻姑娘脸色一僵,慢慢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长相猥琐油腻的中年男人愤愤不平地用力挣扎。
她脸色一僵,吓得花容失色,不敢相信偷捏自己屁股的竟然是这个老色胚。
“你太恶心了,我要报案!”
年轻姑娘性子也是个刚烈的,丝毫不顾车上所有人的眼光,大声嚷嚷着要去喊乘警。
“你松手!”
油腻男子一听对方真要报案彻底慌神了,拼了命地用力挣脱顾岂言的钳制。
满脸担心与害怕,看上去并非只是因为偷摸女同志的屁股被抓住而害怕。
顾岂言神色一厉,“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案子在身?”
“没有,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你快放开我。”
“去报案,这个男人身上有案子。”
顾岂言单手握住中年男子的双手反扣在身侧,神色淡然地看向年轻姑娘。
“啊,好,我这就去。”
那姑娘也没矫情,一听这个恶人身上还有案子,立马站起身,朝着警务室所在的车厢走去。
中年男子一看对方竟然来真的,目露凶光,奋力挣扎着将身体往地上一滚,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枪,指着顾岂言的脑袋。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断老子的活路,就看看谁先死吧。”
“啊!”
车厢里围观看热闹的乘客看见中年男子手上的枪支吓得尖声大叫,所有人都往后躲,生怕累及自己。
乘务员是个女同志,没见过这种情况,吓得跟着大家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