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蹲坐田坎边,小脑袋一摇一摇。
原先扎在头顶上的两根冲天辫被拆散了,安萳摆弄着她的头发,编织出各种奇怪的发型。
一阵奇怪的叫声突然响起,随后便是清脆的咀嚼。
“哎呀,小黑你又乱吃东西。”
迷迷糊糊的安楠被惊醒,发现自己面前摆了一滩小鸟。
小鸟的脑袋,小鸟的羽毛,小鸟的内脏,小鸟的屁股,小鸟的爪子……
安楠鼓着脸道:“就算是好看的小鸟也不行,被姐姐看到会被骂的!”
虽然目前为止都没有见到有谁骂过她就是,但这不妨碍她用这样的说法来吓唬吓唬小黑。
“唔……好像是这个道理……”
脑袋不是很灵光的安楠有点为难。
因为安萳刚才告诉她只要除了她俩之外的人不知道这件事,那她们不就相当于没有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安楠觉得她的这番话很有道理。
“可是……”
林玲教导过她做人要诚实,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她在安萳又抓了一只飞到身边的小鸟吃掉后选择放弃。
小鸟。
很可爱。
也很好吃。
默默擦了擦嘴角。
吃饱的安楠开始思考应该怎么把自家宁姐姐开垦的田里面的小鸟碎片处理掉。
就这么放着肯定不行,会臭的。
到时候要是被发现肯定逃不了一顿说教。
俩小只一合计,选择把小鸟碎片埋进土里当肥料。
安楠迈出小腿,跑去折了根树枝回到田坎边上。
然后不管是安楠还是安萳,都没有刨动这片湿润的泥田。
俩小只共用的单线程思考大脑一下就短路。
她们的认知里从来没有泥巴挖不动这种说法,最多也只是很硬。
但湿润的泥巴又怎么会像晒干的土地一样没办法挖动呢?
经过一系列短暂复杂的思考。
大脑发热的安楠察觉到关键。
自家宁姐姐开垦这片地的时候用了锄头,自己用的是小木棍,那肯定挖不动呀。
……
“这就是你跑回来找我借锄头的原因?”
宁符瞪着死鱼眼。
安楠垂着脑袋,安萳也把裸露空气中的手全部缩回安楠的脑子里。
这俩小只屁颠屁颠的跑回来,被正欲出门的林玲撞了个正着。
被普通的小孩子撞一下或许没什么问题。
然而安楠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所以林玲被直接撞到内脏受损,当场吐了一地的碎片。
痴呆的俩小只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直接就朝着旁边看戏看傻眼的宁符跑了过去。
找她借锄头。
宁符见状也懵啊。
她虽然知道俩小只在朝着家里跑,也知道自家师姐出门肯定会被她俩撞一下。
谁能想到自家师姐还没这俩小只结实,这一下就撞得内脏全碎。
关键她俩撞了没反应过来也就罢了,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借锄头是个什么鬼?
纳闷的宁符听了一下俩小只心声,得到的结果是这俩小只在外面偷偷吃生食,跑回来是为了向她要毁灭证据的工具。
就。
怎么说呢。
很让人难以理解。
把锄头放地面上,宁符过去把自家师姐搀扶起来。
顺便帮她清空了一下体内碎裂后开始乱生长的脏器。
一大团畸形的器官脱离林玲的身体后又扭曲乱爬了一段时间,最后生命力不足嗝屁。
宁符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