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哼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人家送过来的信纸都快把这间屋子填满了!”
宁兰讪笑两声。
老人也是没惯着她,直接就是三下栗爆:“你说说你,惹出多少事来了?”
“你回来之前我也就不说了,干了什么好事你自个心里有数。”
“你可真行啊。刚回来就把鬼工城给贯了个窟窿眼子,怎么,回青丘一趟就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
大狐狸听到这些话气得憋红了脸。
“这又不是我干的,凭什么怪我身上……”
“不是你干的?不是你还能有谁?”老师指着看戏的俩小只,勃然大怒道:“难不成还能是她们俩干的?宁兰,你莫不是觉得师傅我老糊涂了吧!”
“…也说不准呢……”
大狐狸低着头嘀咕,但以修士的听力又怎么会听不清楚。
“好,好,好,”只见老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教鞭,“还学会撒谎了,看来青丘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嘴里这么说着,老人的手却没有闲着,直接就朝着宁兰身上抽。
然后本来就是普通人速度挥舞的教鞭被大狐狸轻易躲开。
这让本就生气的老人变得更生气。
“你给我过来!”
“才不要!”
院子里。
一个头发胡须花白,满脸皱纹,浑身腱子肉,三米多高的老人手持一根快有宁符身高那么长的教鞭追着一只身高还不到一米五的白发六耳七尾狐娘可劲抽。
奈何狐娘跑得实在是快,宁符和苗夭看着大狐狸被追了两个时辰都没有被抽中过一次。
最后还是老人放弃这场追逐,把教鞭丢到一旁,才告一段落。
“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弟子,我没有你这种孽徒。”
坐在摇椅上,两枚令牌被老人从袖中丢到宁符和苗夭跟前。
金色的令牌悬浮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看到这东西的宁兰大喜。
“您老人家刚刚不还是在说我是孽徒嘛,怎么这会又把咱们这一脉代表身份的令牌都给了~”
高兴之余,大狐狸还不忘给自家师傅上眼药。
“哼,我只是不承认你,又不是不承认我这两个徒孙。”
见两小只抓住令牌,老人开口道:“老夫云重明,鬼工城中主掌锻造,你们要学锻造可以来找我,如果想学其他的也可以来找我。”
“还不快多谢师祖。”宁兰揉了揉两小只的耳朵。
“多,多谢师祖。”苗夭回过神后说道,但宁符却迟迟没有动静。
当云重明看见宁符重新把手中令牌丢到身前时,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宁兰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刚想伸手去拿那块令牌,就被云重明一个眼神拦住。
“慢着,谁让你动的。”
他缓步来到宁符身前,俯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只和自己孽徒相似的小狐狸崽子。
虽然这只小狐狸面无表情,但一种骨子里传出的淡然高傲却无法隐藏,这让云重明顿时来了兴致。
要知道,就连宁兰都没有这种奇怪的高傲感,那同样为六耳七尾的这只小狐狸又从哪里来的这种高傲?
难道是血脉?
云重明对于青丘的印象又更差了一分。
说实话,这只小狐狸其实在他刚看见的时候挺对胃口。
看见她把剩余的黄连水喂进另一只小崽子嘴里的时候,他回忆起曾经还没有踏入修行的时候。
他曾经也是这么对待自己兄弟的。
九尾对于天材地宝的感知能力可谓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