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军实在诡异,背后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大军在即,咱们必须要把所有的一切搞清楚,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当然,还要想办法搞到他们的火铳。能在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上破开甲胄,这对于我大金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威胁。要是能想办法把他们的火铳弄到手中加以仿制,我大金将会更加厉害!”
说罢,秃尔哈定了定心神,对着剩余众人道:“儿郎们,咱们散开队伍冲过来,想办法抓上一两个舌头,再把他们的火铳弄过来。”
“可是,他们的火铳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上破甲!”那个随从慌张的道。
“哼!”秃尔哈冷哼道:“他们的火铳虽然能破甲,可那伙明军不过十来个人,就算他们每人有两三把火铳,可总有打完的时候,到了那时,他们重新装填定然要消耗不少时间,咱们趁着这个空档冲过去,未尝不能将他们一举歼灭。除非,他们的火铳能连发,只不过,我还从未见过能连发的火铳。”
在秃尔哈的煽动之下,这些有些泄气的建奴再次鼓足了勇气。
秃尔哈见他们重获士气,心中大振,立即翻身上马,大呼一声“儿郎们,冲啊”,随后将身子低低的埋在马背上,带着身后剩余的随从往前方冲去。
嘭,嘭,嘭!
耳边又传来了火铳声,这次比刚才要稀疏不少。
秃尔哈听着这些火铳声,心中大喜。只要能够坚持到火铳重新装填的时间,那么他们就一定能冲过去。
可是,冲着冲着,秃尔哈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生出了一些恐惧与绝望。
从前方传来的火铳声音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甚至随着他们不断的接近反而更加密集,身边的随从,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这让秃尔哈惶恐不安:“这怎么回事?总不能,他们每人五把火铳吧?还是说他们的援军来了?!”
秃尔哈来不及细想,连忙抬头看去,此处距离那伙明军已经不远了。
他已经看到了那土坑中的明军,确确实实仅有十一个人,而且他们的手中都仅有一把模样古怪的火铳。
“这到底怎么回事?十一个人?十一把火铳?怎么能连绵不断的开火?世上真有能连发的火铳?这怎么可能?!”秃尔哈脸上尽是惊骇与慌张,此刻他心中只有后悔,在停顿了片刻之后,连忙控制着胯下战马调转方向,扯着嗓子大喊:“快撤,快撤,这伙明军不正常,快撤……”
然而不等他这些话落下,突然看到了土坑中间那个年轻的明军手中的火铳冒出一团火焰,紧接着胸膛犹如重击,让他一时没能坐稳摔落马下。
他心中一惊,连忙就要翻身上马,可一股无力感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紧接着胸前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却见鲜血正不要命的往外流淌,而他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火铳能够连发?”
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头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周围那些幸存下来的建奴见此情景,只觉身上汗毛乍起,犹如跌入冰窖一般寒冷,顾不上倒地的秃尔哈,纷纷转身逃窜。
“啊,救命啊,牛录额真死了,快跑啊!”
“这伙明军太恐怖了,他们手中的火铳能够连发!”
“快跑,这些明军有问题,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建奴骑兵不敢有任何停留,狼奔豕突的般逃窜,与顺义城外那些溃逃的明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