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法子,行吗?!”听到袁崇焕这话,祖大寿心中有些唐突。这个法子真的行吗?真的能够凑到钱吗?
袁崇焕道:“如何不行?五百多个建奴首级,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咱们也不多占,咱们只取其中的两百个就行了,把剩下的三百个建奴首级加价卖出去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这朝廷的兵马有那么多,朝廷当中的官员有那么多,更别说还有京营。
这次辽东建奴入寇,整个朝廷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当今陛下登基不过两年,这个时候建奴入寇无疑让他脸上蒙沉。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人能砍下两三个建奴首级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咱们明白这些道理,京城当中的那些官员以及京营当中的那些酒囊饭袋也明白,多出来的建奴首级咱们一个卖一千两银子两千两银子,你觉得这算贵吗?对于咱们来说肯定贵,但对于那些身家巨万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咱们大明朝的官儿,比你想象的有钱!”
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袁崇焕自然知道其中的潜规则。说他们辽东兵马吃空响严重,但好歹他们也是干活的,真遇上什么事儿,他们也是会拎着刀子上的,只不过就是出力多少的问题。
可如今的朝廷京营,早就成了少爷兵,里面全都是那些勋贵子弟,这些人只吃空饷不干活,贪污的钱财比他们辽兵要多不少。
说到底,辽东兵马贪腐,也不过是从建奴兴起之后开始,而京营兵马,自从土木堡之败之后,便已经有了苗头。
这几百年来的积攒下来,让里面的那些世家子弟拿出几千两银子,这不跟玩儿一样。
不过袁崇焕也明白,这件事情还得需要他的座师韩爌来运作。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久之后便回到了辽兵营地。
回到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派人去了韩爌的府邸。
……
韩爌家中。
韩爌看着面前袁崇焕派来的使者,有些纳闷:“你是说我那学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议,还必须要我亲自出城前往辽兵营地当中?!”
袁崇焕派出来的使者说道:“回大人,确实如此,我家大人说了,此事至关重要,事关辽东建奴,让大人速速前往一趟,而且莫要让其他人知晓此事!”
听到这话,韩爌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袁崇焕在建奴那里吃了败仗,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想让他过去帮着参谋参谋?
想到此处,他惊出一身冷汗。
由于他与袁崇焕的关系极其密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袁崇焕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这个当老师的也是逃不过的。
“难道是他吃了什么败仗?!到底是多大的败仗,竟然会让他如此慌张,还要让我必须过去一趟?!”韩爌深呼一口气,平静着内心的慌乱。
“回大人不是败仗,根本没有败仗!”
“那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败仗,那还能是什么事情?!”
“大人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去一趟吧!”
韩爌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还是过去一趟,有些事情让人传话不一定能够说清楚,而且还有泄密的风险,当面才能够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