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鼓鼓鱼一番,夏若竹心情大好。
早知道把鼓鼓鱼拐走,会惹来这么多麻烦,她肯定不会这么做。
但事情已然发生,自然得想办法善后。
拔个牙而已,又不是长不出来。
此事应该算了结了吧!
还收获了龙渊笔。与人打交道,夏若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运气这般好过!
林师叔确实是个好人。
夏若竹感慨一番后,把诸多心事抛开。
将龙渊笔滴血认主。
脑海中各种讯息扑面而来。
有龙渊笔的使用方法,也有墨食的制作要领。
夏若竹将从林子禹那里媷来得墨食,推入龙渊笔的墨盒中。
拿起龙渊笔,注入灵力,心念微动,手腕极速旋转,一个大大的“破”字在空中流动闪烁。
“去!”
夏若竹一声清喝,字符仿佛变成一群蠕动的小蚯蚓,朝远处激射出去。
“砰!”“砰!”“砰!”
巨大的爆破声接连响起。
夏若竹来不及屏蔽五感,耳朵差点被震聋。
又来了又来了!她好不容易种的灵植!
阿月气冲冲地飘跑过来,瞪着夏若竹,满脸控诉。
夏若竹有些心虚,她特意在空间留了一片空地,供她练习各类法术。
谁知道这龙渊笔,威力恐怖如斯!
简直比玄级高阶爆破符还厉害。
但夏若竹自然不会被阿月拿捏:“空间太小了,你要好好修炼,让空间长大。这样我做什么都不会破坏你的灵植不是?”
话是这么说,夏若竹再练习龙渊笔时,只在空中描摹,不敢用灵力催发了。
下笔越顺,笔画中融入的力量便愈强,产生的效果也越惊人。
夏若竹本就常年练字,没多久便适应了龙渊笔的重量和手感。
字符流畅挥洒。
龙渊笔用熟,夏若竹拾起一旁的飞剑。
买飞剑之时,她便想好了用法。
七星御邪大法,可用灵力,可用神识,若将灵力和神识,附着到飞剑上打出,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心念微动,神识被分成七股,附到飞剑上,飞剑摇摇晃晃飞起。
夏若竹练习了半天,心情有些郁结,飞剑虽然能按照她预期所想,按特定的轨迹拔高再掉头,再附着灵力,朝一个方向疾射出去,但她总觉有些别扭。
多了飞剑这层媒介,始终不如直接操控神识和灵力来得顺畅。
这其实是夏若竹想岔了。
她第一次操纵飞剑,便能同时操控七支,按照预想的轨迹运行,已经能惊呆同期修士下巴。
同时操控多柄飞剑,本就对神识要求极高,也就是夏若竹神识强悍,又经常进行神识分离操控的练习,才能如此。
夏若竹又反复练习好几日,空间过去一月,飞剑在空间中飞来飞去,四处穿梭,许多灵果树都遭了秧。
趁阿月发火前,夏若竹收起飞剑,决定出去看看。
如今,她已能做到同时操控十五柄飞剑,灵活自如,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飞剑每次调转方向的过程中,都有片刻的停顿。
即便反复练习,亦无法进一步提升。
这片刻停顿说起来其实也便一息之间,但夏若竹很不满意。
修士对决,一息可毙命。
出了房门,夏若竹看看左右两侧的房间,姜为昆和吴刚都没出来。
她也不停留,直接去往演武堂。
一进去,便见到一群人,围着一个比试台,目光狂热。
夏若竹眯了眯眼。
比试的修士,其中之一,她认识,正是许久不见的墨玉公子。
不过月来不见,墨玉公子的排名,已经上升到15名。
从围观修士的话语中,她已经听到了比试之人的名姓肖大同,法器是一柄雷公捶,常常一锤定生死。
夏若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观看两人对决。
墨玉公子笛声悠扬,一波波杀机在音符的婉转跳跃中,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发动攻击。肖大同也不示弱,半人高的雷公锤灵活自如地抡转,虎虎生威。
“你觉得谁会赢?”
“方师兄吧!方师兄难得出一回手,还从无败绩。”
“我看不一定。近日墨玉公子的挑战,我场场都看了,竟然一次都没输过!他挑战的可都是排名在他前头的!”
旁边两名修士边看边聊自己的判断。
“而且墨玉公子惯会打击人,你知道吗?和他比试输了的那些人,再没来过演武堂!”
“没来过怎么了?”
“这你都不懂?排名靠前的修士,哪个不要脸面?比赛输了,自然要想办法赢回去!但墨玉公子在演武堂出现这么多次,那些人却一次都不出现,说了了什么?”
“什么?”
“自然是他们被打怕了,自知绝对不敌!”
“有道理!”
夏若竹听得好笑,这说法有些绝对了,但墨玉公子这段时日赢了这么多人,却无一人回来找他,确实有些反常。
“欸,我跟你说,墨玉公子这样的,才算赢得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生怕到手的名次还回去!”
聊天的修士又转了话题。
“你说谁?”
“还能谁?”提起话头的黑衣修士撇撇嘴:“那位姓夏的女修呗!你看她赢了两次,生怕再来一次打不赢,也不知躲哪里去了!听说方言不服气,四处放话,只要她出来,一定打她个狗吃屎!”
“噗!狗吃屎!对一个女修来说,太难看了!”
“什么男修女修,咱修真界不分男女,难不成因为她是女修,要让着她不成?”
“也是……”
“哈哈,要真有这热闹,我一定要去看!”
夏若竹没想到听个闲话还能听到自己头上,不由有些无奈。
她其实是凭实力赢的好不好,怎么各个都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
她低调,是想看清自己的能力,又尽可能不暴露更多的底牌,为外门大比增加更多筹码。
夏若竹郁闷一息,便将这些心思抛开,继续专心看比赛。闲话而已,不痛不痒。
却有人不让她专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伴随着一个浑厚的男声:“夏道友,你在这里!真让我好找!来来来,咱们今日必须再打一架!”
满脸文弱的书生气,但手中转动的铁锁却是催命符,正是方言。
周围的视线齐刷刷望过来。
特别是方才聊天的两人,一转头看到自己议论之人,竟就在身后,不由面色微赧。
夏若竹:“输了就是输了,再来一遍,你还是输,打了有何意义!”
这女修看着清水芙蓉,雅致灵秀,说话却真让人憋气。
方言攥紧拳头:“上次是我疏忽!”
“果然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