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执事,外门大比对晚辈非比寻常。”夏若竹还想再争取下:“错过这届,一等便是四年,晚辈等不起啊!”
“你等不起关我何事?”
丘执事抖腿:“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股威压以丘执事为中心,在不大的小屋蔓延开来。
丘执事是筑基中期,威压不重,却不是两个炼气期能抵御的。
夏若竹面色煞白,姜为昆则直接喷出一口血。
夏若竹咬牙拱手:“如此,便打扰丘执事了,弟子告退!”
扶着姜为昆出门,夏若竹施了个隔音罩,担忧地问:“姜师兄,你还好吧?”
“我无事。”姜为昆摆手:“这事你怎么看?”
“有猫腻。”夏若竹斩钉截铁。
“嗯。”姜为昆也看出来了。
参加不了,总有原因,丘执事却讳莫如深,这有何说不得?
连夏若竹拿出20枚灵石,都不为所动。
20块,不少了!
这个丘执事,是个贪财的,他之前就见过许多次他借着管事的机会勒索灵石的事,那是一枚也不放过。
“吴师兄应该快回来了。”
夏若竹见姜为昆无大碍,也便放宽心:“师兄你便在这里等着吧。”
“我跟你一起!”
“不用。”夏若竹忙道:“我们打不过他,只能受着,一个人受伤总好过两人受伤!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夏若竹安抚好姜为昆,深吸一口气,转头又朝方出来的屋子走去。
心念微动,灵力注入金羽衣,周身浮起一层微光,又很快暗下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丘执事看到夏若竹回来,白白胖胖的脸皱成一个包子。
“我说得还不清楚吗?”
“丘执事,您说我没资格,我认了……”夏若竹满副忧色:“我总得知道是哪里不对,需要改正,不然到了下次外门大比,岂不又报不了名?”
“没有原因,报不了就是报不了。”丘执事没想到一个炼气弟子这么难缠,死轴死轴。
“那弟子便不服气!”夏若竹提高嗓门。
“你大喊大叫什么?”
丘执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事我说了算,不服气你也只能受着!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轰出去!”
“丘执事,外门大比的规则,明明白白,只要是炼器峰的外门弟子,均可报名参加,这是炼器峰的规矩,不是您丘执事一人定的规矩!别人都能拿到参赛令牌,我报名了,却拿不到令牌,还没有任何说法,难道问都不能问一句……”
话还未说完,丘执事猛一挥手,夏若竹整个身子弓成一道虾米,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倒飞出去。
飞到一半,撞到一人怀里。
夏若竹闷哼一声。
“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夏若竹仔细感应一番,她方才甫一受到攻击,便假装不敌,倒退出来,方才又有人出手,卸了丘执事的攻击。
完好无损。
“多谢执事师叔!”
接住夏若竹的是一名陌生中年男修,也穿执事服,慎戒堂执事弟子蔺白。
慎戒堂管理炼器峰不遵法令大小事宜,方才吴刚跑去慎戒堂举报,他的师妹被执事堂的执事无故殴打。
遂派了蔺白过来。
但蔺白只是筑基初期,吴刚担心自己没办好夏若竹交代的事,缩在她身边解释:“在事情不明朗之前,慎戒堂不愿派出更高阶的修士……”
“无妨。”夏若竹所求很简单,只要有人来,丘执事投鼠忌器便可。
方才两人的对话,没有遮掩,蔺白听得清楚明白,不由皱眉朝丘执事望过去:“丘师兄,我在炼器峰这么多年,从没听说参加外门大比有什么规矩,全凭自愿,师兄是不是记错了?”
丘执事方才也感应到了一股筑基修士的气息,但修为比他低,便不以为意。
谁知来得竟然是慎戒堂的人。
那倒有些不好办。
慎戒堂平日行事,全凭规矩,遇上有人不按规矩办事,总要管一管的。
今日若不给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终归有些麻烦。
“蔺师弟,你有所不知。”丘执事突然站起身,哈哈大笑:“不是我不给这弟子令牌,她都不报名,哪能参加外门大比呢?”
所有目光一齐望向夏若竹,夏若竹皱眉:“我报名了啊!”
这么重要的事,她便是闭死关,也不可能忘。
“但报名牌上没有你。”丘执事嘴角噙笑:“你大概记错了。”
蔺白:“师兄确定报名牌上没有她?”
“没有。”丘执事斩钉截铁:“令牌此刻不在我身上。若师弟不信,晚点师兄送到慎戒堂,给你们一观。”
回66号院的路上,夏若竹一言不发。
吴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师妹,你确定自己真的报名了?”
姜为昆拉住他:“师妹说报了,自然是报了,咱们修士的记忆又不比普通人。”
但报名牌上却没有夏若竹……这事便有些奇怪了!
说话间,几人已到66号院门口,一眼就见到院门外站着的两人。
其中一人白衣胜雪,神色疏离冷清。
“陈道友,方道友,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夏若竹勉强和陈玄墨,方言打了个招呼。
她此时无甚应酬心思,只想把自己关进空间,好好想清楚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这是?”陈玄墨俊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夏道友外门大比报名被小人作祟的事,你们知道了?”
小人作祟?什么意思?
夏若竹豁然抬头:“陈道友,你知道什么?”
陈玄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墨玉公子真名凌冲,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凌黄,也在外门。”
吴刚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忍不住插话:“凌黄?外门大比排行榜第八位的凌黄?”
“正是。”
“两人表面不睦,鲜有人知晓他们这一层血缘关系。”
“实际上,凌黄对他这个弟弟很看重。夏道友在演武堂当面揭穿凌冲作弊之事,导致凌冲失了参加外门大比的资格。凌黄便以牙还牙。”
夏若竹懂了:“丘执事被他收买了?”
“没错。”
陈玄墨语气满是内疚:“其实我上次来,便是私下听到些风声,想来提醒你,提防凌黄,谁知给忘了!”
也并非真的忘。
只是他自恃过高,以为自己能搞定。
凌黄前一日答应了他,后一日便给他传话,说大比的事,他也没办法,已经安排出去,丘执事吃了好处,不愿意吐出来!
他再跑去寻凌黄,这人竟然躲起来,找不着了!
陈玄墨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