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上头人已经注意到这个人,目前正在调查他的来历,方便往后行事。
可谁知道打听消息的人没回来,这小少爷就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以至于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了赌坊的管事,说要抵押房产。
“小少爷,这事儿您可要想好了,要是抵押了,还不上钱,可就要去收你的宅子了。”
赌坊的管事将手里的地契交给身边的人仔细查验,然后笑着反复与那小少爷确认。
小少爷这两日赌输了钱,正在气头上,一拍桌子就嚷嚷道:
“废话,小爷我还能还不起钱?赶紧的,拿银票来,再给我兑点碎银子,我感觉我一会儿手气就要回来了,肯定能赢。”
赌坊的管事什么人没见过,这种更是稀松平常,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手下,那手下凑在他耳朵旁说道:
“是真的,而且这小少爷有人认识,说是京城里大官外室的亲弟弟,就算全输光了,他姐姐肯定有钱替他还。”
赌坊的管事这下放下心来,又客气又殷勤的说道:“别急别急,签字画押之后,我这就让人给您兑银票,这点碎银是我送给小少爷的,往后赌坊的生意,小少爷可要多光顾。”
小少爷听都没听进去,急匆匆签字画押,然后拿着那碎银就冲去赌桌,不出意外,又输了。
赌坊的人赶紧又把那银票送了过去,为了引诱这条大鱼,再多借些钱,赌坊甚至按照那宅子八成的市价兑了银票。
小少爷也不含糊,随意的就将那银票塞进怀里,继续坐在赌桌上。
可没过多久,等着赌坊的管事再想起这位小少爷的时候,人已经没了,银票也被带走了。
赌坊的人虽然觉着疑惑,可都没有太在意,毕竟京城的宅子可都抵押在这儿呢。
于是连续好几天,在京城周围或远或近的七八个城镇上,当地的赌坊都会遇见这么一位赌输了钱,又将京城地契抵押在赌坊的权贵子弟。
有些是小妾的弟弟,有些是当官的私生子,还有些居然还有京官的姘头。
七八张地契,八成的抵押款,在赌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都被人从钱庄兑了出来,中途消失了踪影。
“夫人,你是不知道,京城都炸了锅了!好几家的官爷都和家里人撕起来了,闹的可大了。
说是这些官爷在外头纳外室不说,有的私生子居然比正房的孩子都大。
啧啧啧……最离谱的,还有京官包养戏子的,两个男人,哎呀呀呀,那些正房的娘家都打上门了。说是要和离呢!”
白青早上一大早出去采买,谁知道还没出巷子,斜对面一个三品大官的家里就闹起来了。
那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官老爷被打的满脸挂彩,据说宅子外头还有拿着地契前来要债的人,现在什么都露馅了,不少人都在围观。
“是吗?那是很刺激。”
钱千岁摸了摸丧彪柔软的小肚子,听着它娇滴滴的撒娇,想起已经存在书院里准备用于建设的银两,心情突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