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阐独自一人站在普济寺的后山,对着幽深的丛林吹响了无声的哨音。
过了好一会儿,三个身穿斗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犹如一团黑雾,带着死寂。
“口令。”
傅梓阐毫不犹豫的说道:“麒麟。”
“调遣令。”
傅梓阐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调遣令失窃,重启调遣令。”
三个身穿斗篷的人相互望了望,又问道:“重启的密语。”
“千叶毒铃藤。”
“东西呢?”那三个身穿斗篷的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傅梓阐深吸一口气,将袖子里的瓷瓶扔了出去,因为密室失窃,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势力.
但好在他这人一向做事爱留后手,他的底牌就是这群用药物控制的死士。
他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露过真面目,全是依靠不停变换的口令以及调遣令来发出任务.
为了防止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他还特别安排了密语,用于代替调遣令,而每个月的解药就是作为主人的证明。
“主人。”三个穿斗篷的人在闻过解药后,躬身跪地。
“派人给我盯着严遂,看他是不是有了异心。”傅梓阐总觉着这段时间严遂来找他议事的时候,外头带来的消息变少了,反而试探他的时候变多了。
“是。”
“查一查柳如烟的下落,带她来见我。”
傅梓阐一直都很想知道,那一晚他被送去春香楼后,侯府还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严遂一直没让他与柳如烟见面。
“遵命。”
傅梓阐想了想,就又说道:“严遂过段时间会送几个人进磐石书院,你们也准备塞一两个人进去.
记住了,让他们把里头的情况如数上报,然后找个机会给那个女人一点儿教训。”
无论他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钱千岁这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文嗣覃觉着自从曾祖母的寿宴之后,自己就开始倒霉,否则也不会被家里人捆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是书院,倒不如说是牢房,每天有人看管,还要被迫上学堂。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哪天做错了事情,还会被送进一间奇怪的屋子里,然后连做好几个噩梦,吓得他那段时间整日精神恍惚。
他觉着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要死在这儿了,他想要出去,起码逃出这个书院,然后找他娘救他。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听说守后门的只有一个老头,咱们把人放倒,就能出去了。”
这里聚集在一起的,大多都是文嗣覃在京城里的狐朋狗友,他们的家里人听说文嗣覃被送进来之后,也陆续将他们的这帮纨绔子弟全送了进来。
“可是真的要走吗?我爹说了,如果我要是敢跑,就打断我的腿。”
“你不走,我要走!”
一脸惊恐的少年,抱着自己的胳膊,神神叨叨的说道:“你们不觉着这个书院很奇怪吗?
尤其是那个什么静心室,凡是到书院的,都要往里头躺一回,这几天都因此抓到了好几个杀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