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我就是一平民百姓,也没伤着,让她走吧,看她那样子也很是着急,估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太监见确实没有什么大事,也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让那宫女拿着食盒走了。
韩止到了宫门口,对着大太监深施一礼,接着独自一人,慢慢走进人群,然后融入其中。
大太监只觉着可惜,但事已至此,其实皇宫也早已没有了韩止的位置。
韩止顺着大陆往书院去,天色还早,他就准备去一趟蜜饯铺子,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跑了过来,擦着他的腰带就要跑过去。
韩止侧身而过,再一摸腰间,钱袋没了踪影,他也不急,三步跳跃到那个小孩身边,也不管这小孩如何惊慌,更不伸手去抓他,就只是伸出右手在这小孩子侧身摸了一把,就立刻转头回去了。
那只曾经废掉的右手,此时掂量着手心里的钱袋,灵活又稳定,哪里还能看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还是司空踏星教的好,否则啊,今儿的蜜饯是买不到了!”
与此同时,茅东也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自家附近,自从上次他爹自伤送他们逃跑之后,他整夜做噩梦,可是书院的事情太多,还需要躲避大长公主的追杀,他也算死里逃生一回,才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他不知道他走了之后,他老爹会怎么样,府衙的那些人还会不会相信他爹,但他曾经派人打听过,府衙的捕快确实有受伤的,但是没有下狱的。
“你干嘛呢!”
后背被人拍了一巴掌,茅东差点回身掏家伙准备打架。
可一见是自家妹妹,人就蔫巴了。
“哑巴了?”
茅东的妹妹还未出嫁,之前最是反感这个兄长,觉着他好吃懒做,还祸害邻居,让她爹都抬不起头做人。
可是随着她兄长进入磐石书院,慢慢的,她哥也学好了,房子也卖了赔偿给邻居了,她爹原来满脸的愁苦也跟着没了。
尤其是茅东做了良心纸业的管事之后,她爹甚至破天荒的为了这个儿子打了三斤酒,在家里喝了个大醉,又哭又笑的,还觉着自己的儿子终于出息了。
这之后就更别提周围的邻居了,原本以她的家世和容貌,说亲的人就不多,可她兄长发达之后,她家的门几乎被媒人踏破了,当然,后来纸业出了问题,媒人又都没有了。
“爹还好吗?”茅东不敢回家,低着头问道。
“上次受了伤。”茅东的妹妹死命拖着茅东往家里去。
“我又给家里添了麻烦了。”茅东根本不敢回家。
“麻烦是有!”推开大门,茅东的妹妹回头看着她哥,真是许久没有见了,她那个人憎狗厌的兄长怎么就会人模狗样了呢?
“不过,爹说了,这事儿,你没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东家的错!爹说了……让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