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岁叹了口气,这人说白了,就是得了霸总的毛病,看谁都觉着别人喜欢他。
“我……不是……我只是……”太过直白,文嗣覃肩膀都塌了,小泪珠藏在眼窝里,要掉不掉,却觉着丢脸极了。
“说真的,我妹妹要是被你这样的人看上,我都想找人套你麻袋,因为太恶心了。”文程他爹都想给他单开族谱了,他也用不着讨好这位小公子了,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文嗣覃捂住脑袋,找了个地方蹲了下去,他是真的喜欢清平,可是在祖母的寿宴上,如此冒昧的想要和人家见面,还质疑人家的母亲,大比的时候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核查过纸条的真伪,
就拉着兄弟出去找死, 现在更是连与大皇子的尊卑都不顾了,差点想要当场抢人。
这真的是喜欢嘛?还只是所谓男人的占有欲。
“夫人说的对,下一次你再因为清平郡主出去找死,就自己一个人去,我和马腾不愿意成为你证明感情的垫脚石。”文程拍了拍他的肩头,告诫道。
钱千岁也不理自闭了的文嗣覃,她走到冷清的偏殿里,拿出小衣服在火盆里慢慢烧着,诚心诚意的想要个小姑娘做她的女儿。
“我以为你会想要个儿子。”
否则怎么会在钱千岁新婚之夜,就将他就地正法了,那时候温醇觉着是这个女人太维护傅梓阐,以至于为其牺牲,后来他才慢慢发现,她就是想要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谁的,完全不重要。
“安顺侯不能再要一位世子,否则,宗室不会消停,女帝睡不安稳,就连傅梓阐的旧部都会有私心。”
未尽之言,钱千岁其实也没说,她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是个男孩,想要带走,恐怕就会有风险。
如今安顺侯府已经全部归到她的名下,傅梓阐的那些私下产业,也让温醇都扒了出来,然后秘密贩卖,将银票收入囊中,侯府的绝户她已经吃的很完美了。
长此以往,随着她拥有越来越多的钱,再好的合作都会被打破。
她的孩子不能成为砝码。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放心,我留了人照应你,你最近最好也多加小心,莱斯和丧彪最好一直放在身边,因为我在侯府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或者说,我对你……被主上发现了。”
“要杀了你的主上吗?”钱千岁看着那套小衣服完完全全的烧成了灰烬,心里觉着是个好兆头。
温醇笑着,将钱千岁抱在怀里,享受难得的安静,那个人若是能杀,他早就动手了。
“既然你要出门,就给我去找矿吧,我要四种矿石,只要你给我地址,其余都交给我。”
温醇没想到自己孩子的母亲与自己的母亲,想法居然统一的如此彻底,他轻轻一笑应下了,他为了钱千岁已经不知道妥协过多少回了。
傅沥律看了一眼身边的清平,见她很是虔诚的祈愿,不免嗤之以鼻,他从不相信这些因果报应,否则他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坐上登顶的位置。
微微香风袭来,傅沥律到处闻了闻,然后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没闻到那种奇异的花香。
他很是好奇,迈步出了庙宇,却见一女子背对着自己,正和身边的丫头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