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冽正沉浸于湖底捞火锅的美味之中,张氏匆忙间的一撞,将他筷中刚刚夹的羊肉又掉入锅中。
乔冽扔下筷子,满脸气愤地喊道:“张掌柜!我也只是偶尔来你这湖底捞蹭上一顿火锅解解馋罢了,这个月我一共也就来十几次!你怎能如此……咦?”
乔冽望见店外的林冲,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珠一转,脸上的神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忙起身冲出店外。
毕竟是有些道术在身,竟然比张氏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拉着林冲进店,满脸堆笑,热情地朝着自己那张桌子走去。
边走边眉飞色舞道:“贫道今日算准了你此时定会返回华阴,故而特意早早到此,请张掌柜煮了一只火锅,就为了在此静候林兄你的佳音。这不,羊肉刚刚下进去,你就回来啦!”
林冲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苦笑着陪乔冽一同坐下,随后又转身,高声呼喊张氏和张教头过来一同就座。
四人坐定后,张氏指着乔冽,对林冲打趣地笑道:“官人,你可是有所不知。这乔道长自从你走了之后,每日都来我店里白吃白喝,只推说自己是方外之人,不知钱财为何物。
这也就算了。可是最后我们这位乔道长竟然就在店里摆摊算卦,还大模大样地收起了卦资,可这租金却一分都不曾付给我,你教我这个掌柜的找谁说理去哦!”
乔冽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高声喊道:“张掌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恰在此时,陈到也端着酒菜亲自给林冲等人送来,听见几人对话,不禁冷哼一声,道:“什么清白?我昨日可是亲眼瞧见你收了朱武二两银子的卦资,当时你那表情,分明还嫌少了!你这哪里像是不知钱财为何物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乔冽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卦资不能算钱财……卦资!……出家人的事,你们懂什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欢声笑语之中,店外正巧走进一人,正是朱武。
见到林冲和张教头回来,大喜道:“刚才我就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原来是哥哥和张老教头回来了!咦,你们吃火锅怎么也不叫上我?”
说罢,手脚麻利地搬来一条板凳,招呼伙计取来一副碗筷,径直坐在乔冽身边,抄起筷子就往锅内四下翻找起来,嘴里嘟囔道:“你们这肉下的也忒少了点了,根本不够吃啊!”
众人已有半月未见,林冲趁朱武下筷之际,将少华山和史家庄的情况说与他知晓,并询问这半月以来华阴县内情况。
朱武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这半月以来,来华阴游玩之人一天多过一天,城中商铺早在十日前就已经全部租出,就连县城西北角那最为偏僻、的地方,如今都是一铺难求。”
朱武咽下口中食物,脸上露出一丝羡慕道:“各家店铺之内那生意简直火爆得不得了,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那银子就如同流水一般,哗啦啦地不断涌入,我在一旁看着,都不禁有些眼热。”
说罢,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而后清了清嗓子,干咳了几声,接着道:“不过也有不少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