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赵昕所愿,夜时说什么下药迷奸的话传出去,东宫里的人都很少在他眼前晃悠,毕竟没人敢承认自己是耐不住寂寞。
今时不同往日,苗贵妃之前还特意提醒了赵昕,叫他不要欺负人,谁知道他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
眼见赵昕来了,正好免了召见的麻烦,苗贵妃厉问道:“最兴来!你独自在东宫为大又要兴风作浪吗?满嘴里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好好的女子给了你,你不珍惜也罢了,乱说什么败坏她们的名声?你越发痰迷疯了!”
赵昕委屈道:“本来就是你们叫我纳妃收宫女的,我也确实还小,难道有假的?”
苗贵妃怒指赵昕:“少花嘴辩驳!”
曹兰泚闭了闭眼,心平气和道:“最兴来,你告诉娘娘,宫里是有谁不喜欢的?”
赵昕:“都不喜欢。”
苗贵妃气得心疼:“不喜欢你宫里怎么有那么多人?当初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
“如今将人家请进了宫,你在这里说不喜欢,又打算送了出去让她们没活路吗?”
赵昕抛心置腹道:“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没说赶她们出去,喜不喜欢我自己知道,也不叫亏待她们,大家得过且过不就行了?”
“要说子嗣问题,我就不信我是短寿的,几年光景都过不了.....”
“最兴来!不准瞎说!”
“你这个孩子!成天胡言乱语的!谁教的你满嘴没个好话?!”
曹兰泚与苗贵妃顿时威厉喝斥他,赵昕垂头不语,神情不服。
赵祯只有他一个儿子,以后也不会再有新的皇子出生了,传宗接代的任务,现在就落在他的肩上,前朝后宫都万分关注这一件事,毕竟他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苗贵妃心口不顺,捂着胸膛轻轻捶了捶,有时她真怕自己会被赵昕气死了。
曹兰泚压下情绪问:“你不喜欢她们,又喜欢谁?告诉娘娘,娘娘听了,好求你爹爹做主,再纳一个入宫也就是了,只是你可不要独宠一个人,再让其他人难堪了。”
只听赵昕沉闷的说:“没有其他喜欢的,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有主意。”
苗贵妃见赵昕不欢喜,语重心长说:“何苦等着呢?早些有了孩子,娘娘姐姐趁现在身体好,也能多多关照费心尽力,何况年轻更有精力多要一些呢?”
“你爹爹命里少皇子,如今只有你一个,别想着独生的能气他头晕眼花还拿你当宝贝就是好,岂不知根少独苗动摇江山?”
“亏得还有你一个,不然咱们大家一起睡不着,你要喜欢的,现在也都紧着你,叫你说个人来,你偏说没有,你是怎么样才肯罢休省事?”
赵昕抬头硬气道:“你们要是看不惯,只管下药好了!哪天给你们有了皇孙,交代完了任务,我即刻自刎死了!留你们一个省事清静!”
赵昕说罢,也不管气得她们如何,抬脚就往外快步离开,饭也没吃成,仍回东宫吃了。
赵昕也不是想存心拿话语刺激伤人,只是他知道这是商量不通的,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不如偏激拗气来得有用。
谁要十三岁当爹啊?
即使历史上确实有小小年纪当爹的,这类人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如不是,那事情可就大了,算小年纪通奸,打死也不为过。(宋律:淫奸十岁幼女,无论是否自愿,都成立罪名。成:流放三千里,配恶州。未成:流放五百里。)
秘密盖不住的散发,赵昕在坤宁殿的抗议,不过半日就传得风风雨雨。
这事最受伤的,无疑是东宫里的秦怜虞,所有人讨不得太子的喜欢,谁也没有侍寝受宠过,全都颜面尽失。
可这一切都要当做不在意,不知道,不放在心上,按部就班尽自己的责,该请安就请安,该伺候晨昏定省就伺候,一切照例,不能有任何怨言。
“最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