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仪式其实就是一个过场，双方核对完合同后就已经相互盖好了公章，然后张远和远成中心的一名高管在众人的见证下又签上了彼此的大名，这个签约仪式就算完成了，剩下就是张远热情的邀请众人前往预定好的酒店赴宴，这都是提前安好的节目，就没啥好说的。

杨律师因为另外还有工作，所以签完完成后就谢绝了张远的邀约，而陈鸣自然也得随她一起走。

不过陈鸣因为已经从孙航的嘴里听出了点眉目，在停车场和杨律师告别后，就一直蹲在上次他和谢天放守徐波的那间便利店里等孙航下班。

想起自己刚才胡乱的试探那个张佳佳是不是和张远有染，结果孙航却表情古怪的提起了老板娘，也就是徐波的老婆韩晴。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便被突然出现的张远给打断，但看看孙航在见到张远时尴尬的神情，以及张远当时那张木然冷酷的脸，凭借陈鸣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的直觉，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韩晴和张远绝对不干净，说不定昨天晚上躲在徐波家里那个男人也是他。

要真是这样的话，徐波丢魂变成魄尸很有可能就是如此了。

所以陈鸣一定要趁热打铁的找孙航问个清楚，为此在给谢天放汇报今天调查的情况时还顺便请了假，晚上就不出车了，准备找那胖子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

陈鸣在便利店这一等就是差不多三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看见一个胖胖的身影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瞧那一脸的倒霉像和一双贼骨溜溜的小眼睛，不是下午才见过的孙航还有谁。

走出写字楼后，孙航站在路边等了一会，掏出手机似乎是要打车。但过了一会后，他却又把手机放了回去，转身便沿着街道往前走去。

陈鸣连忙跟上，在即将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提前从另一侧绕到了路口的对向街道，然后装作过马路的样子和一副没精打采模样，正低着头走路的孙航来了一次偶遇。

“咦？孙经理，你咋在这儿？刚下班啊？”

孙航诧异的抬起头来，一见是陈鸣，胖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是你呀大哥，你没和张.....他们一起呀？”

陈鸣说道：“没有，合同签完了剩下就是他们甲乙双方的事了，我们律所的工作也就结束了，只要不少我们的钱就行了，饭吃不吃的也无所谓。”

“哦！”孙航恹恹的回了一个字后就不再说话，抬脚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陈鸣伸手拦住他问道：“咋回事呀孙经理？这下午见你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咋了？工作太忙了？”

孙航苦笑一声：“工作忙？我倒是希望工作忙咯，只是现在工作也没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忙了？”

陈鸣面色一呆，问道：“咋了？啥叫工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