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便有几名华山众弟子惊讶开口:“二师兄!”
定逸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大酒葫芦上微一停留,脸上却是多出一份厌色,随即又转向岳灵珊道:“你是灵珊吗,怎么装扮这幅怪相?”
秦正见着老尼姑无视自己,顿时一闷,却也不好发作。倒是岳灵珊看到他,脸上多出了一丝惊喜,对着秦正露出个笑脸,算是和他打过了招呼。
随后听到定逸师太开口,连忙把将目光从秦正身上转回笑道:“有坏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哼了一声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胡闹,此间事一了,我亲自上华山评评这个理!”
岳灵珊听得这话,顿时着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兄最近刚挨了爹爹棍子,打的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打,那不打死他了么!”
定逸道:“这畜生越早打死越好。灵珊你也当面跟我撒谎!令狐冲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他此言一出,众华山弟子却是尽皆失色。眼见岳灵珊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秦正摇摇头,再次开口:“启禀师叔,此事弟子倒是知道一些,大师兄就是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和师妹的!而且令狐师兄此刻应该是重伤之中,此事应该是有些误会。”
定闲看他随身带着大酒葫芦,本就平添了几分厌恶,此刻听他信口否认,顿时大怒,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什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正欲开口,秦正已然走到她身前,再施一次礼,先开口道:“仪光师姐,泰山派的人可是说在衡阳城看到了令狐师兄和田伯光那恶贼在回雁楼喝酒么?”
此言一出,华山众弟子面色再变,却似乎又觉得此事,没准大师兄还真做得出来,心中一虚,却更是是有口难言。
恒山派之人却是略感惊讶,齐齐盯向秦正,方欲开口时,秦正看到仪光点头,立即又道:“此事,弟子在衡阳城打听过,在泰山派的道长离开后,先是田伯光离开,之后半刻钟,令狐师兄却是重伤昏迷,被贵派师妹带着离开回雁楼的。”
他表情沉痛,眼见定逸似乎还是不信,当即举起剑指,开口发誓!
“此事,今日早间,回雁楼所有人,包括回雁楼掌柜杂役都亲眼所见,弟子若有一句虚言,管教弟子武功全废,横死于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秦正被迫发誓,心中也是暗暗发苦。
娘的,辈份高,名气大,粗鲁蛮横的老尼姑,大庭广众,没撕破脸不能大耳瓜子扇她,还得替她们顾忌名声,真是难搞。
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还是有几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