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昨夜在那兰封码头,秦正拦下祖千秋暗中灌药之举,不久老头子便追到了船上,向其讨回了那续命八丸。
待天明后,船只解开缆绳,顺黄河向下游而去。
初行时,晓雾未散,河面上一股股白雾笼罩在滚滚浊流之上,放眼不尽,令人心怀大畅。
过了小半个时辰,太阳渐渐升起,照的河水中金蛇乱舞。忽见得一艘小舟张起风帆,迎面驶来。青帆上却是绘着一只白色的女子素足,纤纤美秀。
小船片刻间便驶到跟前,船中隐隐有歌声传出。细语轻柔,音调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既似叹息,又似呻吟。
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放荡不禁,令人遐想不止,面红耳赤。
却是云南五仙教的人到了,果然不同中原女子,令得秦正生出些许兴趣。
小舟中忽有一个女子腻声道:“华山派令狐公子可在船上?”
“咱们好想见见令狐公子的模样,行不行呢?”声音娇柔婉转,荡人心魄。
只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肌肤嫩白,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脸带微笑,风韵撩人,只声音之娇美,更甚容貌。瞧她装束,却非汉家女子。
顷刻之间,秦正和令狐冲坐船顺流而下,那小舟一个转折,掉过头来,风帆跟着卸下,便和大船并肩顺流下行。
秦正开口问道:“这位姑娘,可是云南五仙教蓝教主属下么?”
那女子咯咯一笑,柔声道:“你倒有眼光,只不过猜对了一半,我是云南五仙教的,却不是蓝教主属下。”
秦正莞尔一笑,朗声道:“原来是蓝教主当面,却想不到教主如此年轻美貌,风韵怡人。”
那女子笑道:“我便是蓝凤凰,多谢你了,说我既年轻美貌又风什么的,我们苗家女子,哪有你们汉人的小姐太太们生的好看?”
秦正也是呵呵笑道:“苗家女子如姑娘这般美貌的,虽与汉家女子不同,却别有韵味,令人喜爱。教主找我师兄,有什么事?”
蓝凤凰听他夸奖,笑容更盛,笑道:“令狐冲是你师兄啊,他是人家的好朋友,我要见见。”
秦正道“我师兄便在船上外舱里,只是有病在身,不便拜见蓝教主,却是需要劳动教主大驾,过来一见了。”
蓝凤凰咯咯笑道:“什么大驾小驾?”轻轻一跃,便纵身上了大船船头,几步走到外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