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不顾着令狐冲着急要走,秦正又让他穿了黑白子的黑袍,执着油灯给自己照明,蘸着黑白子身上鲜血,用他黑袍内的素色锦衣,把那铁榻上的内功秘诀抄了下来,核对两遍无误之后细细卷起,收入怀中。而后将铁塌上秘诀精要刮掉小半,方才带着令狐冲钻出铁门孔洞,急急往出走到了地道出口处。
待见那铁板尤和来时一般,又静听片刻,确认外面无有动静后,方才小心挪开铁板,先自洞口跃出,又将令狐冲拉出来,随即快速复原了铁板床榻被褥后,便带着令狐冲自院后墙头,小心跃出了庄外。
自孤山拿了存放物品后,便拉着令狐,一路往偏僻处足足奔出了十余里,到了一处荒野之地,方才停下。
此时,令狐冲虽是被他拖着奔行,却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内息亦是翻滚不止,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见他痛苦之态,越来越重,秦正也不再犹豫,当即拿出那血书,铺放地上,又掏出火折子,为他照明,跳过散功一段,从散丹田之气开始,令他照着修炼。
“令狐,从这里开始,速速照着修炼,循序将你丹田内的真气,散入任脉中。如此可治你体内真气作乱之痛苦!”
“是,秦大哥。”
令狐冲此刻只觉气血翻涌,痛苦不堪,更兼头昏眼花,强忍着不昏过去已是费了极大力气,心中相信秦大哥不会害我,便即照做。当即盘膝而坐,循序修习。
如此,只练了一个时辰,便觉得体长期郁积在丹田中的异种真气,已有一部分散入了任脉,虽然未能驱出体外,气血翻腾的苦况却已大减。
他站起来喜声而呼,却终于看见秦正便在身旁不远处为他护法,连忙上前感谢,却是不由语带哽咽。
“秦大哥,谢谢你来救我......我......”只是方才开口,想及黑牢中不知日月的苦楚折磨,却是眼酸鼻塞,涕泪齐流,泣不成声,哽咽难言!
秦正看他如此痛哭流涕,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后悔,或许真的不该把他推回到这条路上,张开臂膀,将他牢牢抱入怀中,轻轻拍他后背,任由他发泄般在自己肩旁痛哭不止。
盏茶功夫,发泄完情绪的令狐冲,终于冷静过来,却是尴尬十分,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好在夜色昏黑,掩住了他涨红面色,否则只怕还要难堪几分。
“到底二十年的兄弟,知道你有难,当然得救你!”
秦正言罢,取出身上干粮递给令狐冲,犹豫了下,又把腰间装有米酒的葫芦也递了过去。
“你先用些干粮,这里还有半葫芦米酒,若是喜欢,也可以饮上一些,待会儿便该天明,我们便不回杭州城了,先往西面的余杭县落脚,休整一番。”
令狐冲被囚禁许久,每日里饭食极为寡淡,此刻见得有酒,哪怕是平日里不甚喜欢的甜糯米酒,竟也觉得十分甘醇,直灌了几大口,连呼好喝,好酒,好饮子,方才就着啃起了秦正递过来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