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正眼见恒山派的数十人远远的绕城而走,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嵩山派出来那许多人,竟然是为了埋伏恒山派!
惊诧之下登时打了个激灵,当即脚下一点,跃下城楼,急急追上前去,口中更是喊叫出声:
“前面是恒山派的神尼吗,请等一等!”
他内功已是非凡,此刻发声,前面一众人影登时便有了反应。只听的队伍中传出几声话语,众人奔行速度变慢了下来,而后又一个身材甚高的人影兀得从队伍后面跃将出来,向后喊道:
“后面是哪位朋友,恒山定逸在此!”虽是女子声音,却似乎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晚辈华山派弟子秦正,见过师叔!”他话声未落,已是追到了定逸身前,躬身施了一礼。
定逸此时早已认出了秦正,神色中的提防已是消去了许多,瘦削的面容上那刚直的线条都仿佛缓和了几分。
衡山大会时候,这华山派的晚辈不仅两剑逼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偷袭,挡下了她迁怒而发的随手一掌,更是不计前嫌的替她挡了嵩山派那丁勉近乎偷袭的一掌。
当初若非这弟子出手,她仓促之下不及抵挡,难免会受伤当场,便再无力拦下嵩山派那些恶徒对妇孺幼子下杀手的恶行,也不免会损了恒山派的名头!
那时见他身为华山派二代弟子,正面硬接下那在江湖上都鼎鼎大名的托塔手全力一掌,竟似乎未有受伤,显是内功十分不凡,便更对他刮目相看。
此时见他短短数息便跨越这许多距离,口中话语声不急不徐的朗朗入耳,声不停气息稳而不乱,更是显出了极好的轻身功夫和内功之高明,面色更为柔和的赞道:
“秦师侄,果然是你,岳先生真是教的好徒弟,让人羡慕啊。”
“谢师叔夸奖,弟子冒失,急急喊叫拦下师叔和诸位师太,还请师叔恕罪勿怪。”
便在此时,恒山派的群尼已经停了下来,又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尼姑到了二人身旁,声音十分清脆道:“师父,掌门师伯请您和这位秦师兄过去说话。”
“好,咱们这便过去。”
三人往前行不几步,到了恒山派的众弟子间,却见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面目慈祥,便是在这赶路之中,左手中亦是持拿着一串念珠,神定气闲之态,令人心生仰慕。
秦正知道这位便是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急忙再次行礼道:“华山弟子秦正,拜见师伯。”
“弟子冒失喊停师伯师叔和众师姐师妹,是早前见到有许多人穿了黑色衣衫,埋伏在了前面山里。担忧诸位没有准备下遭了贼人埋伏算计。”
“前面有埋伏?”还不待定闲师太开口,定逸便已叫出了声来。
“不错,下午时候,弟子亲眼看到数十人自过了嵩县后,便在一处地方舍下了马匹,换着了黑色衣衫,绕过卢氏县城,藏在了前面的山口后面,原本还以为是针对我华山派,便守在了卢氏县城城头,若见了我师父和众师兄弟万一从此路过,便将他们拦下,以免遭了贼人算计。
只是此处并非我华山之人常走的路径,心中还十分疑惑,不想却在方才看见了师伯师叔和众位师姐师妹,方才反应过来,贼人藏到前面,竟然是为了埋伏恒山派。”
眼见恒山派这许多大小尼姑都看了过来,秦正也是不敢再耽搁,忙将情况仔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