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现下我少说也要在这里逗留七八日了,就劳烦张掌柜了。”宁和说要多留几日的时候,顺子抬头看了看宁和,面露笑意,看得出是喜欢宁和多留几日的。
“这就好。”张掌柜将一旁的柜台上的翻门打开说:“公子进来吧,到里屋去,我给您量量尺寸。”
“好的,有劳了。”宁和说着,正要进去,发现衣角还被顺子紧紧攥着,便回头对顺子说:“你在此等等我,帮我挑选两匹好看的绸布可好?”
“嗯!好!”顺子使劲点点头又说:“公子,您在里面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叫我!”宁和笑了笑应了声“好”,顺子这才松开了手中的衣角。
宁和随着张掌柜进了里屋去,只留下顺子在这里站着,团绒此时一看宁和随人进了里屋,便马上从顺子身上下来,一溜烟就紧跟着宁和蹿进了里屋去,立时就听到里屋张掌柜吓一跳的声音,不过马上就安静了,顺子想着肯定是公子与张掌柜解释了一番。
顺子抬头望着展布柜台上一匹一匹精致华贵的布料,看得有点发呆了,从前来这里,都是帮忙跑腿,从未如此仔细看过,现在看来,真是好看,不知不觉还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可转念一想,自己刚摔了跤,手上还留有尘土,就不敢摸了,怕把布匹都弄脏了,自己也赔不起,只好细细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样式。
稍顷,宁和从里屋走出来,张掌柜在宁和身后一起出来,还说着:“公子您这般文雅,都看不出还有练武之人的精干呐!”
“哪里哪里,不过是儿时体弱多病,家中长辈让我习武强健身体罢了!”宁和说笑间,从柜台里走出来,看着顺子说:“怎么样,可是有选好吗?”
“嗯!”顺子点点头,两只手各指着一匹布说:“这个白色的,还有那件淡青色的!”
“好,那就这两匹了。”宁和看着顺子指的两匹布,也确实满意,又说:“张掌柜,就这两匹,这孩子眼光不错。”
“哈哈,公子是不知道,顺子是总是帮着客栈跑腿,常来我这里取衣,也许是耳濡目染了,眼光也是好的!”张掌柜说着,便将那两匹布抱到了展布柜台旁,又在纸上写算着什么,然后给了宁和一张凭单说:“公子,您先付些定钱,三日后拿着这凭单来,再付了钱即可取衣。”
宁和一手翻找荷包也是不便,于是对顺子说:“顺子,麻烦你帮我拿点银钱出来付给张掌柜吧?”
顺子听着吩咐,马上凑到宁和身前来,但看到宁和的腰间的荷包却犹豫了:“公子……我不能动您的荷包。”
宁和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方便行动了,拿荷包你若不帮我,我可要动那只伤臂了。”
“不不不,您别动,我……我帮您拿……”顺子说着,犹豫间又看向张掌柜的问道:“张掌柜,我要给您拿多少定钱啊?”
“三贯钱!”张掌柜应道。
顺子在宁和的荷包里翻着,心中一惊,从没见过这么多碎银的荷包,但却没几个铜钱,便对宁和说:“公子,您荷包里没有三贯钱啊?”
“你就拿一锭碎银出来吧。”宁和跟顺子说完,顺子便从荷包里挑了最小一锭碎银出来递给张掌柜。
“哟,您这定钱给的不少啊,差不多就是制衣的钱了。”张掌柜看宁和给的这么多,赶忙提醒。
“无妨,今天从您这制衣,怕是日后还得找您再做,多交了定钱,日后您再计算便好。”宁和说这话的时候,偷看了一眼顺子,他此时又去看那些琳琅的布匹了。
张掌柜一想,好像的确如此:“也是了,今天给你制的是需开袖的,等您这臂伤好了,不得再做个一两身了!”
宁和笑笑,对着顺子说:“衣服也好了,带我去下一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