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为了活着这一件事她就已经够费心了,又哪来的闲心去关心别人是如何看她的呢?
冷风灌入领口,皮肤上触感微凉,更多的却是麻木。
顾绒并不觉得冷,却还是拢了拢领口,慢慢走出了巷子,走入了城市的夜色里。
今夜上川的夜色依旧喧嚣。
一辆灰色的跑车在车流中穿梭疾驰,吸引了无数来往行人的视线和闪光灯,将这夜色搅得更加沸腾。
而车主却对外界漠不关心。
他正在不断的加速踩油门,可再快的速度也无法消除心底难言的憋闷和怒火。
上帝作证,从唐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至今二十几年,世界一切对他来说都仿佛唾手可得,身边围着的人全都跟星星捧着月亮一样的小心又巴结,若是穿越回古代,他大约也是能指鹿为马,旁人还要称赞“指得好”的人物。
虽然他自己从未为此觉得骄傲,但他也的的确确从未在任何人手上吃过瘪。
但最近这几天就跟突然水逆了似的,先是那个疑似耍了他的民间高手,接着又是这个该死的顾绒,接连让他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哑巴吃黄连。
唐郁冷着一张脸,给薄峥打了个电话,声音里都绷着郁气。
“在哪里?”
“大晚上的我还能在哪,你家的金城啊,你要过来吗?”
能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听到薄峥的声音实属他的听力惊人。
唐郁淡淡道,
“有哪些人在?”
“还不就那一圈人吗,盛英朗唐青昊他们,他们都说你今天开了辆新车,快点开过来我们瞧瞧!”
唐郁挂了通话,车速越发的快了起来。
一路飞驰,跑车将无数繁华街景抛在身后,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