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回头看玉公子,询问玉公子的意思。
见玉公子点了点头,这才问:“你说韩元受了酷刑?没有开堂审判,如何来的酷刑?”
“呵呵……”
韩三发出了一声冷笑,上下打量着玉公子和彩月两人。
牢房之中光线昏暗,韩三看不清楚两人的模样,只是从身形和声音能够勉强推断出来,这是两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
韩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两个年轻人能成什么大事?又哪里晓得官场的黑暗?
但他们毕竟来了牢房之中,问起了陆远来,韩三自然就要说,将心中所有的仇怨都一股脑说出来。
“这位大人,不是非要开堂审判才会有酷刑!”韩三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之意,接着说:“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牢头老张吧?”
彩月并不知道牢头老张是谁,既然不知道,那就是见了等于没见,她摇了摇头,应了一句:“没见!”
韩三发出了一声冷笑:“那就对了!”
随后对他隔壁牢房里面的韩元说:“老爷,看来老张已经成为陆远的亲信喽!”
“哼!”韩元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并不说话。
“两位大人,其他的事不必说,你们多半也能查到,我单说最近发生的事,你们便知道陆远为人如何了!”韩三说。
“你说!”彩月沉着嗓子说。
“我家老爷为官三十年,在江木省城有一笔二十万两银子积蓄,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咎由自取,便想着拿出来这一笔银子来,买几天安稳日子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韩三问。
“怎么着?”彩月问。
“嘿嘿……谁知道陆远这厮要了我们的银子,也不准备给我们好日子过……可想而知此人的品性!”韩三冷冷骂了一句,接着说:“之前我问你们,来的时候可见了牢头老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彩月又问。
“那牢头老张是陆远的亲信,如今已经去江木省城帮陆远提银子去了……”韩三说完一阵冷笑。
彩月回头看了一眼玉公子,玉公子皱着眉,不说话。
“那么陆远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喽?”彩月问。
“贪官?嘿嘿……说他一句贪官只怕是便宜了他,你们或许已经知道,沧阳桥头河段抗洪堤坝工程崩塌的幕后黑手便是陆远!”
“不可能!”
这次是玉公子开口说话,“陆远是八省巡抚易正亲手提拔的沧阳县令,易正易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嘿嘿……”韩三又是一阵冷笑,言语之中多有不屑。
“易正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陆远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是最近才看清楚!两位大人,有些事你们可以出去随便打听打听,比如沧阳县城最大的妓院是谁开的,和陆远是什么关系,又比如沧阳最大的酒楼是谁开的,和陆远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总是能够打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