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光和余大海连忙扶住,赵福明的手直直地指着赵虎成,这会子还未消气,看起来竟像要被活活气死。
赵虎成的心有些不安地慌了起来。
他眼眸忽闪,下意识抿了抿干裂的唇瓣。
“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春兰还没有来得及赶回马就出事了。”
秋瑞香蹙着眉头,站在一旁淡淡道:“我看见二嫂子赶马的时候,提醒过她,那一处马上不去的。”
“可二嫂子说,马是畜生,她都能上去,马也能上去。”
“然后她又抽了那马几鞭子,那马实在是上不去了,这才突然往后摔下来的。”
赵虎成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他瞪大双目,握紧手里的菜刀直指着秋瑞香道:“纪少瑜喊我大哥一声老师,你便只知道维护我大嫂的娘家兄弟。”
“秋瑞香,你别忘了,赵家私塾我赵虎成也有份的。”
“你再乱说话,你信不信,我让纪少瑜再也进不了赵家私塾。”
“混账!”赵福明气得面色发青。
只见他伸手去夺余红翠的斧头,一边夺一边厉声道:“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混账!”
余红翠眼见公爹已经气红眼了,哪里敢给他,连忙往后退去。
赵虎成见赵福明抓了几下没有抓到斧头,那样子十分滑稽,当即冷笑道:“我知道你偏心大哥一家,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跟春兰去干!”
“可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你儿子,凭什么处处要让着大哥他们一家?”
“我我今天我打死你个”赵福明没有想到,二儿子心里竟然积攒了如此重的怨气。
他一时气急,竟然活生生被气晕过去。
院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在朱郎中还在,连忙给赵福明掐人中,抚顺后背。
赵福明幽幽转醒之际,看到的便是二儿子居高临下,神情冷漠地望着他。
村民们都看不下去了,刚刚把伤马放在院外的方梁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看着自以为站住脚的赵虎成,讥讽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娶什么样的媳妇啊?”
“老赵叔,照我说,反正有毅光哥孝敬你,还不如分家算了。”
赵虎成菜刀一指,对着方梁道:“你什么意思?”
方梁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虎成道:“什么意思?”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感情你媳妇虐马,不会是你们夫妻合谋的吧?”
方凉说完,众人皆面露鄙夷地看着赵虎成。
赵虎成心里一惊,警惕地道:“你说什么,什么虐马?”
“哼,想知道?”
“想知道就去看你媳妇赶过的马都成什么样子了?”
“见过恶心人的,没有见过你们夫妻这么恶心人的?”
“你还想给你媳妇讨公道呢,照我说,她就是活该的!”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赵虎成的声音猛然提高,恐吓之意十分明显。
方梁看了周围心知肚明的众人,讥讽一笑道:“再说十遍都可以,我说你媳妇是自作自受,活该的!”
“你找死!”赵虎成举着菜刀砍向方梁,誓要发泄他这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