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去赵家,玉娇也会下意识避开他。
这样的感觉让纪少瑜有些不安。
别说是纪少瑜不理解,就连赵玉书和赵玉婵都不理解。
到是赵毅光私下跟纪少瑜道:“玉娇渐渐大了,不好意思再继续黏着你。”
“你县试后,还有府试和院试,等到都考完了,又要一心专研学业。”
“以后玉娇不去找你,你也不必再特意过来找她,老师会教她读书写字的。”
纪少瑜心里十分失落,可他更清楚,这一切的转变都是有缘由的。
连老师都不愿意跟他说的缘由,只怕玉娇更不会告诉他了。
思来想去,纪少瑜也只能联想到那个被赵虎成打得头破血流的薛东阳。
他从赵玉书的嘴里知道,赵虎成家的木工活还没有做完。
既然如此,薛东阳不可能在不能走掉的情况下偷赵虎成家的银子。
而且事发的前一天,玉娇就生病了。
什么情况下,薛东阳被狠狠教训却忍气吞声?
又是什么事情能让老师让他不要再可以接近玉娇了?
纪少瑜越想越惊心,他连夜赶往薛东阳家,哪怕第二天一大早要去县城赶考,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薛东阳是杨春兰的表弟,住在小河村,距清溪村有三十里远。
他仗着自己会做木工,攒了些钱就自己盖了房子搬出去住。
前几日被赵虎成打得很重,回来的后又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把门从外面锁上,自己从后门进屋,再把后门也给抵死。
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大半夜被菜刀拍醒的时候,薛东阳魂都吓没了。
房间里乌漆嘛黑的,他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边,而那个人拿着一把冰冷的菜刀,正拍打在他的脸上。
“谁谁”
“你想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让赵虎成想你的命呢?”黑暗中,冷戾的声音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薛东阳吓得魂不附体,磕磕碰碰地道:“英雄饶命,赵虎成给你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
“不不不,三倍,我三倍给你,求你绕我一命。”
“嗤,回答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赵虎成想要你的命?”黑暗中,那菜刀拍打在薛东阳脸上的感觉更重了。
薛东阳浑身颤抖,憋不住尿意,一下子便尿得满床都是。
只听他惊慌道:“我没有偷他家的银子,不过是摸他家姑娘几把而已。”
“真的,就只是摸了几把,刚好被他看见了。”
“赵玉婉?”黑暗中,那冷戾的声音清晰极了。
薛东阳狂点头,连声道:“我也不敢乱来啊,就是手贱摸了几下。”
“别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只有赵玉婉吗,你还有没有碰过别的姑娘?”冰冷的菜刀从薛东阳的脖子上划过,薛东阳都能感觉到他的血流正慢慢地进领口里。
巨大的恐惧好似要撑破心脏了,薛东阳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恐惧中挣扎道:“没有了,没有了。”
“英雄,那赵玉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她还让我欺负那个叫赵玉娇的。”
“什么时候说的?”菜刀又逼近了一分。
“前不不,是我被打的前一天下午。”
“嘭”的一声,刀背敲在薛东阳的后颈,极度惊恐的薛东阳顿时昏了过去。
破了的后窗灌入阵阵寒风,站在床边的那个人影用力将菜刀砍进床架,然后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