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将来他的儿子配不上赵毅光的女儿?
胡田是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只知道闷声做菜,等着父母拿主意的儿子。
他更是觉得憋闷,烦躁。
一转眼,又是一年七夕。
赵家的院子里挂着零星的几盏花灯,有了些过节的气氛。
胡田故意过去窜门,赵毅光跟他在花厅里小桌,上了些瓜果点心。
花园里时不时传来几个孩子的声音,胡田便说:“他们在后花园闹花灯吗?”
赵毅光点了点头道:“子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南瓜花灯,正在后院逗着玉安和玉娇玩呢。”
胡田笑了笑,抿了一口茶,眼里闪过一丝冷嘲。
花园里,树上和花丛里都点了花灯。
只是花丛里放着的,是真正的南瓜花灯。
掏空的南瓜在刻上些许花纹,然后便在里面点了灯。
树影绰绰,灯光徐徐,黑暗和昏黄交织,温馨和逗趣交融,整个花园里满是欢乐的笑声。
小吉在花园里转圈,偶尔还会伏在地上要用脚去碰南瓜花灯。
赵玉安紧跟在它的后面,还要随时准备收拾残局,像看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赵玉娇连忙喊着长喜道:“你去帮帮玉安。”
长喜闻声连忙上去帮忙。
赵玉娇坐在花园里的石桌旁,然后剥着葡萄吃。
宋子桓把她面前的葡萄端走,坐到她的对面道:“之前你大哥在的时候,到了七夕总是嚷着要去出玩。”
“当时我还不以为意,可现在看看我们在这花园里自得其乐,便知道你大哥为什么总想出去玩了。”
赵玉娇抢回自己的葡萄,轻哼道:“你要是想出去玩呢,我们全家都不会拦着你的。”
“宋公子貌似潘安,想必今日出去必会有掷果盈车的收获。”
宋子桓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悦道:“你听过掷果盈车,那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看杀卫玠?”
赵玉娇作了一个呕吐的表情,然后嫌弃道:“你知道吗?”
“牡丹倾国,却不适合小姑娘佩戴上街的。”
“且算你就是那朵牡丹吧,可我更爱绿梅呢!”
宋子桓冷嗤,不用想他也知道,在她的心里,谁是绿梅!
牡丹有什么不好的?
还能入药呢!
不识货!
“说得好像你不会老一样,等你到了三十岁,或许就觉得这世间只有牡丹最好了!”
赵玉娇摸了摸自己光滑如玉的脸庞,戏谑道:“等我到了三十岁,我就喜欢金牡丹,不喜欢你这种娇牡丹了!”
“你说谁是娇牡丹呢?”宋子桓突然站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