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李二牛似乎有了动摇,立刻如饿虎扑食般乘胜追击,“还是说继母你容不下爹的美妾!爹爹你还年轻,还能再给我生十个,八个小弟弟。这样我们老李家才能兴旺!爹爹你说是不是!爹爹你快看,继母好像生气了,她还瞪我呢!她是不是不同意啊!爹,女儿只是想孝顺你而已,女儿有什么错?”
李二牛此时激动兴奋得犹如一个孩子一般,不断地舔着自己的嘴唇,脸庞涨得通红,光是听到女儿所描述的内容,他便觉得那是美到极致的存在。然而,当他听闻女儿提及郭氏并不同意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仿佛被一片乌云所笼罩,随后气愤地大声吼道:“对啊!小兰说得太对了!郭氏,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又不会将你抛弃不管!如果能娶几个漂亮的妹妹回来一同伺候我们俩,那岂不是好上加好吗?”
“就是啊!爹,咱们这个国家可没有禁止男人纳妾呀!只要您能够对继母和两个弟弟关心备至,多纳几房小妾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还可以多多地生育子女,官家肯定会非常高兴呢!毕竟大家都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急需要增加人口。”
“孩子爹!”郭氏此刻已是气得双眼猩红,眼睁睁地看着李二牛倒向了李氏那个贱人那边,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地喊着李二牛,双手紧紧攥起,如刀般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平静地问出一句,“孩子爹,你果真想要纳妾?”这个男人的薄情寡义,她在嫁给他的那一刻便心知肚明,无奈这世间对女子太过残忍,自己的娘家更是如狼似虎之地,自己只能如无根的浮萍般依附于男人,本以为今日能从张家捞得些好处,岂料仅仅一个李氏就将自己绊倒在门口,再看王春花娘几个,人家可是一言没发呢!呵呵!这个男人真是愚蠢至极。
李二牛被郭氏那如寒潭般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不由得有些发怵,眼神闪烁着,结结巴巴地回道:“你瞧,这可是孩子的一片赤诚之心啊,再说咱家孩子确实是少了些,这么多年你只给我生了两个,我也盼着咱们老李家儿孙满堂嘛!”说完,他像哈巴狗一样拉过郭氏,谄媚地保证着:“你放心,我必定会对你们娘几个呵护有加,绝不会休了你。”
郭氏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蜡黄的脸上写着沧桑,鬓角甚至已有了银丝,仿佛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细看眼瞳中似有针刺长出。曾经的自己,恰似那初绽的花蕾,水灵灵的,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满心欢喜地嫁给了第一任丈夫。然而,命运却如那无情的风暴,将她的希望摧残得支离破碎。
第一任丈夫犹如那贪婪的伥鬼,终日沉溺于酒色与赌博之中,将家中的财物挥霍一空,徒留四壁萧然。日子过得如那寒冬的黑夜,漫长而艰难。而她的前婆婆,恰似那恶毒的毒蛇,整日挑三拣四,磋磨自己,让自己如那惊弓之鸟,时刻处于惊恐之中。
她觉得自己宛如那受气的木偶,在这水深火热的生活中苦苦挣扎。然而,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因那恐惧的铁拳如影随形。她只能紧紧抱着女儿,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改变这悲惨的现状。
可她等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与无助。她的丈夫愈发变本加厉,甚至扬起那狰狞的手掌,无情地抽打在她与女儿的身上。她的心如那破碎的琉璃,痛苦与委屈交织,却又无处倾诉。她曾想过以死解脱,可那割舍不下的孩子,又心有不甘,这些沉重的枷锁让她无法逃离。
她不愿让孩子失去父亲,亦不想成为那被人唾弃的弃妇。于是,她选择了沉默,继续在这苦难的深渊中苦苦煎熬,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丈夫的关爱与尊重。然而,命运却再次向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她的丈夫不仅毫无悔改之意,反而愈发堕落,陷入赌博的泥潭无法自拔,欠下了巨额债务。为了还债,他竟丧心病狂地打起了卖掉妻女的主意。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心如死灰,仿佛那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她觉得自己已无路可走,茫然失措,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第一任丈夫酗酒过度,撒手人寰了。本以为这是命运的转机,谁曾想,一个备受冷落的寡妇,在这贫瘠的村落中,又怎能有好的归宿?娘婆两家,皆如那贪婪的鬣狗,妄图将她如货物般贩卖,利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