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犹如一盏明灯,愿意为她们照亮前行的道路,去领略那别样的世界,然后让她们扪心自问,自己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倘若她们真心喜爱后宅的生活,那也是源于内心深处的热爱,是发自肺腑的抉择,绝非无奈之举。
更何况,当今时代正逢其时,国君渴望借助人力来发展壮大国家,却又不敢贸然迈出太大的步伐,需要所有人携家带口共同奋进。
故而,作为有能力(觉醒后对世界规则有清晰认知的人,明白权利代表什么的人。)的女性,理应不遗余力地为女性争取更多崭露头角的契机,而非与那制定规则的人,一起去围剿打压比自己更弱的人。
这些弱人,有很多种,但大多数都是所有底层老百姓身边的,有男女老幼,有自己的亲戚朋友,还有父母姊妹,皆是被蓄意驯化弱化的。就如同昔日的自己与夫君一般。再看看如今这一大家子,再瞧瞧三合村,又岂能还是往昔的模样!因此,婆母所言,只要正确,她都奉为圭臬。
“没关系的,要相信自己,你如此出众,学习能力又强,不要着急,慢慢来。”王春花笑意盈盈地望着朱氏,眼神中满是赞许。
大媳妇向来沉稳,又跟随自己这么久,如今早已不复最初相遇时的模样!现在的她果敢坚毅,深知自己心之所向。只要保持头脑清醒,便无需担忧日后会误入歧途。
“好的娘!”朱氏得到婆母的认可,笑容如春花般绚烂。
“娘!明日我去接姥爷跟爷爷和岳父。”张成牵过朱氏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如今媳妇的手已不再像往昔那般布满老茧,作坊里产出的羊油和芦荟膏,娘一直嘱咐自己要记得给媳妇涂抹,此刻媳妇的手光滑又柔软,嘿嘿!
“嗯!记得告知你大舅,眼下正值春季,养殖场务必多加留意卫生,春季家禽极易染病发瘟。”王春花叮嘱道。站起身拿过旁边的木盆,去门口炉子上倒热水,洗了帕子给小宝擦小手跟脸,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小宝贝就糊了一脸的口水饼干。
“好的娘!年前您给的方子,赵枞爷爷已经配制出这一批了。明儿个我一并给带过去。”张成看着小草写字,嘴角微微上扬,宛如一轮弯月,连带着那青黑的胡茬都像是月光下的树叶,带着一股子温润味儿,轻声跟他娘说着。
“嗯!你做事娘放心,该带的别忘了,你姥爷过来,他喜欢的物件儿别忘了带。”王春花现在可了解他爹了,老爷子一辈子没离开过他娘,虽然外表看着是个糙老头,内心却细腻如丝!她娘去世前给纳的鞋垫,他一双都没舍得动,一直视若珍宝地珍藏着!每天晚上都要仔细地清洗擦拭她娘的牌位,倾诉着心里话。所以王春花知晓后,就一直给他爹购置这些。
“好的娘!”
“吼,吼!”小家伙被王春花轻柔地扶着后脑勺,仔细地擦拭着脸,帕子拂过那如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时,小睫毛像被微风吹拂的麦穗,变成一缕一缕的。
“哈哈!奶的宝贝,一会儿就好啊!洗干净奶给擦香香,咱们就去睡觉啦!”因着是春季,晚上的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寒意,王春花一收帕子,丝丝冷气就像调皮的小精灵,往小宝脸上钻,惊得小家伙小嘴撅着,像只小喇叭似的吼叫出来。她还没到会说话的年纪,这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却逗得一屋子老少哈哈大笑,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妹妹,妹妹可爱!”小铁蛋见妹妹可爱的模样,便放下手里的连环画,迫不及待地扒着推车,伸长了脖子看。他那大眼睛里,满是对妹妹的喜爱,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奶奶说妹妹是小宝贝疙瘩,自己也是。嘿嘿嘿!
“奶,妹妹洗完我也洗。”小铁蛋看着妹妹白白净净的小脸,仰着头,满脸期待地看着王春花,自从入冬开始,每天晚上阿奶都要给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还要擦上香香的面霜。阿奶说了,小孩的脸蛋就像冬天里的雪花,冬姥爷最喜欢亲了,所以要多擦香香,不然容易被亲化喽!要涂霜给保护起来。
“好的呀!马上轮到咱小铁蛋。”王春花笑眯眯的,洗净小孙女的帕子,将它放入开水中烫烫,拧干放在炉子边上特意制作的矮架子上晾着,她宝贝儿的私人用品,夜晚可不能放外边。(有些地方的风俗,衣服不能放外边,容易有虫子或阿飘借去用用。)
那边朱氏已经重新打来温水,王春花接过小铁蛋的帕子,像呵护珍宝一般细细地洗着。洗完后,朱氏已经给小宝擦完香,接下来又是小草,这熟悉得如同流水线般的工作,王春花却喜爱得如同品尝了世间最甜美的糖果。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