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的很对,皇位之下是累累白骨。
但你若心软不处理,他们总有一日要揭了你的摊子。
所以女子也不一定会是仁君,她们可能比男子更为心狠手辣。
七镜司也已经运行起来,有些岔子,但问题都不大,毕竟是新组织嘛。
这些日子伏月日日去戏坊,有时间了看一出戏,没时间了就接阿狸回家。
很显然,他这些日子十分高兴。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皱纹了?我是不是老了?”欧阳棽指着眼角,身子和脸蛋都往伏月身前凑了凑,语气有些闷闷的。
伏月素白的指尖轻抚:“人是美的,就算有皱纹,脸上的皱纹也是美的呀,在舞台中央的阿狸,永远都是歌喉精湛,天人之姿的台柱子阿狸呀,再过几十年都不会变的。”
两人也都才三十多,说真的,看着和二十几的青年人无甚差别。
欧阳棽眼里的星子还是如初见一般灿烂。
这些年他一直唱着自己喜欢的戏,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无忧无虑,眼里的星子自然是越来越亮。
他没忍住嘴角:“你惯会哄我。”
伏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眸子闭了起来:“都是真心话呀,很真很真的。”
“现在的你与十几年前初在船上见到的你,无甚差别。”
“我对你从不说假话的。”
欧阳棽嘟嘟囔囔:“怎么会有人十几年没有变化呢。”
“那还是有的,越来越漂亮了。”
伏月很认真的说。
欧阳棽笑的更加灿烂了。
“对了,兄长来信说要来汴京参加来年科举。”
他兄长本就苦读好些年,是个有名的小古板,却被家族连累,离不开琅琊。
伏月:“那住在秦府就好了。”
“他信上说托我买个宅子,连银票都送过来了,他不愿麻烦我们。”
伏月无奈耸肩。
“只他一个还是?”
“都来的,家中生意交给了族中其他人。”
“那好呀。”
有家人在身边也好,他也不用除了唱戏就是等她回家了。
他知道伏月做的事情,那些人送什么天南地北的男宠来,伏月不仅拒绝还罚了那些试图走捷径之人。
是有人有意在他面前说起的,只说了有人送了她好些漂亮的男子。
但是他没有闹,他在心底里是很相信伏月的。
即使闹闹也是为了她多陪陪自己而已。
但是这些日子她真的已经很忙了,他也舍不得在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