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监狱还是几天前,看着戒备森严的监狱,亚楠没什么犹豫拽着吹笛人往门口走去。
“辛苦了,兄弟。”亚楠对着看守打了个招呼。
“怎么会呢?”看守斜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也是热情的回应。
“你们这消息传的挺快啊……”亚楠从墙上扣下指头大小的石块,随手往旁一扔。
石头一闪而去,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那个想进入监狱的看守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其后颈有道深不见底的血洞。
“你这个嗜杀的叛徒!”看守再也无法忍耐,早在十几分钟前他们就收到亚楠背叛的消息。
他本想自己在此拖延时间让他人报信,谁成想亚楠竟然出手。
“对不起!”亚楠一脚踢断看守小腿,夺过其举起的枪支,将他的身体往监狱里一扔。
破碎的尸体撞开紧闭的大门,于地面滑出长长的血痕,停在了位于中央的巨大熔炉前。
“给他们吹个小曲。”亚楠拍了拍一路沉默的吹笛人。
吹笛人没有说话,仅是奏响悠扬缓慢的笛声,他也仅能用这种方式降低受害者的痛苦了。
走到一处牢房前,亚楠撕烂监狱的门,将里面的混种拽了出来。给了那混种两巴掌,大声道:
“知道自己是谁吗?”
“没用的……”吹笛人摇了摇头,他抚摸着那混种的脑袋道:“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在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心神。”这并非吹笛人的回答,而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休斯?”亚楠转头看向那身披蓝色星袍的老者,有些奇怪道:“你好像更虚弱了?”
“身体衰颓,本就难以避免。”
休斯的面庞隐藏于斗篷之下,双手紧紧握住拐杖,整个身体都在往拐杖靠。他抬起一只手,那手干枯宛如脆弱的树枝般,其指尖背着一个深红色不断翻腾的玻璃罐。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话音刚落,一阵枪声响起。银白的子弹毫不留情的击穿老者的眉心。
亚楠持着手枪,枪口上还有刚刚射击留下的温度。
“我也很遗憾………”
可很快亚楠把话咽下去了,休斯竟跟个没事人一样打开玻璃罐,将罐中液体倒于地面上,自动化为法阵。那被击穿眉心的脑袋耷拉着,可身体却照常活动。
“逗我的吧!”亚楠直接从腰间拿出手雷,一股脑的往休斯扔去。与此同时不断扣动扳机,将所有的子弹倾泻在那本应该死去的尸体上。
“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混种忽然站立起来,声音却是休斯的。
轰!
监狱内的所有牢门骤然打开,而进入的大门也在这一刻关闭。身着白衣,一尘不染的混种慢慢从囚笼走出,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也是无比的怪异。就像是个套着人皮的劣质模仿者。
“休斯?”亚楠掐断那混种的脖子,可声音又从其它人口中传来。
被笛声催促入眠的守卫们缓缓起身,他们仍然闭着眼睛发出轻轻的鼾声,身体却拖拽着他们行动。
“我真的很遗憾。”
四面八方传来休斯的话语,亚楠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仿佛每一处都有着休斯的声音,与此同时那些仍在睡梦中的人们向亚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