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韩炳彦凝神看着那辨不清模样的焦尸,问道:“小李仵作,能确认这个人的身份吗?”
小李仵作摇了摇头,无奈道:“尸身焚毁的太严重了,卑职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特征。”
“也就是说,并不能确认这个人就是阿蠢?”韩炳彦道。
小李仵作点头:“是,不能确认。”
听到这话,李叙白若有所思道:“下官跟踪阿笨到了苦水巷,听到他和接头之人说,他兄长为了这件事情丧了命,所以要坐地起价。”
季青临道:“那这具焦尸,还真的有可能是阿蠢了?”
韩炳彦思忖片刻:“也不能排除是阿笨要坐地起价,故意编出来的瞎话。”他微微一顿,如今实证不足,无法证明这具焦尸的身份,他也无计可施,只沉声道:“那就先收殓起来,以后若是有了其他的发现,再做对比。”
听到这话,小李仵作的脸色白的更狠了。
验尸房里放了这个,以后他就更没胆子进来了。
料理完了验尸一事,一行人刚走到前衙,就看到楚锡林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大人。”楚锡林行了个礼,低声道:“宫里来人了。”
韩炳彦脸色一变:“来的是谁?什么旨意?”
楚锡林的神情有些紧张:“来的是垂华宫的胡公公,说是文太后召见大人。”
“......你没看错吧?”韩炳彦疑惑不解,即便是召见他查问架阁库走水一事,那也该是余忠来啊,怎么会是文太后召见。
楚锡林哽了一哽:“......大人,下官不傻,余总管和胡公公长得也不一样。”
韩炳彦哈哈一笑,赶忙往前衙议事厅走去。
楚锡林看了李叙白几人,根本没有要跟他们说话的打算,轻哼了一声,桀骜的往兵事司的方向走了。
李叙白:“......”
季青临:“......”
郑景同:“......”
李叙白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问道:“我就想不通了,探事司跟兵事司在差事上也没什么冲突的,他怎么会对咱们探事司的恶意是从哪来的啊?”
季青临想了想,一脸为难道:“大人真想知道?”
“别卖关子,赶紧说!”李叙白不耐烦的踹了季青临一脚。
郑景同捂着嘴哧哧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