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熙诚是真的很忙,最近家里和生意上的事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丁宁大致能感觉到一些骆熙诚的忙碌。说实在的,丁宁挺感谢骆熙诚的忙碌,至少不用时常见到骆熙诚,她也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自己和骆熙诚的关系,好明确自己的心意。
骆熙诚在前院忙活自己的事,丁宁在后院里坐着发呆,这一呆就是一早上。翠兰看着丁宁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开始担心昨晚骆熙诚对丁宁是否说过些什么让丁宁为难的话。虽然丁宁当她是姐妹,可是毕竟丁宁也是自己主子,翠兰自然是不好插嘴的,更何况昨晚骆熙诚还专门支走了她和欢喜。
翠兰这会儿也在发呆,在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宽慰丁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翠兰的脑瓜里就冒出了主意,她乐着跑到丁宁面前,又沉了沉气,认真对丁宁说:
“夫人,管大夫给您开的药没了,您今天该去他的医馆了。”
“不是应该还有一副药的吗?”丁宁反问道。
“是该有的,但是熬上一副药的时候我打瞌睡,把药都熬糊了,没敢跟您说。这会儿没药了,我才不得不”翠兰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难为情的姿态。
丁宁瞧着翠兰那副可怜巴巴,像犯了大错的样子,笑道:
“一副药罢了,你这样好像我会重重责罚你一样。没事儿,咱们一会儿就去管公子那里开药。”
翠兰一听丁宁准备去医馆,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她乐道:
“那我先去看看管公子在不在医馆,然后再来接您去。您看如何?或者我把管公子叫道咱园子来?”
“管公子有那么多病人要照应,我自己去便是,不劳烦他跑一趟。”丁宁答道,
翠兰明白了丁宁的意思,一边答应着一边就朝着管卢莫的医馆跑去。等翠兰上气不接下气跑到管卢莫医馆时,管卢莫正在与人看病。翠兰等了小一会儿功夫才得见到管卢莫。
毕竟是跟久了自己的人,管卢莫一见翠兰的模样就知道她有事,于是先开口道:
“骆夫人怎么了?”
“夫人没事儿”
管卢莫听着翠兰这么一说,又见着翠兰这么一副有事的表情,就纳闷了。翠兰似乎也看出了管卢莫那副对她不知所谓的模样,有赶忙解释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夫人身体没什么事,但是心里有事。”
“你慢慢说。”管卢莫怕翠兰心里着急说不清楚,赶忙安慰道。
“昨天夜里,夫人和老爷从祖母房间回自己园子的路上,老爷把我和欢喜支开,不知道对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今天都发一天呆了!我不放心,又不敢多问。就借口说我把药弄坏了,要重开一副,想把她引到您这儿,您和她好好说会儿话,开导开导她。您不知道,夫人从未像今天这般魂不守舍的呆愣一上午了!”翠兰不慌不忙地慢慢道出原委。
“没事儿,你把她带到这儿来吧,骆熙诚不在府里,我去了内院怕有不便。”管卢莫笑着吩咐翠兰。
翠兰着急忙慌地赶回骆府,她又怕丁宁看出来她着急,只得在园外深呼吸,调整了情绪才进园子对丁宁说:
“夫人,管公子在医馆。”
丁宁应声就去里屋换了一件衣服,随着翠兰上了在屋外等候的马车,一路来到管卢莫的医馆。管卢莫知道丁宁要来,早早就计划好了自己看诊的名额,等丁宁到的时候,医馆里已经没有病人了,只有一些抓药的,孟阳足以应付。
管卢莫看着丁宁依旧是以他温暖的笑意看着丁宁开口道:
“翠兰方才说你的药没有了,我本想让她带些回去,但细细想了一下,还是先给你诊脉再开方子,就让她把你叫过来了。”
丁宁浅笑道:
“劳烦管公子了,翠兰这丫头也不是个马虎的,估计是我最近要她做的事情太多了,她才会打瞌睡把药烧糊了。”
说着,丁宁走到管卢莫的诊断台。管卢莫也坐在自己平日诊脉的位置,给丁宁仔细诊脉。一会儿工夫,管卢莫若有所思问:
“骆夫人近日可是心有郁结,无法释怀?”
丁宁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可是又毕竟是事实,丁宁只能默认地看着管卢莫点了点头。管卢莫见丁
宁并不否认,又接着问:
“骆夫人可是为夫君烦恼?”
丁宁听着管卢莫的话,心中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告诉管卢莫骆熙诚对她说的话。可是,没有比管卢莫更了解骆熙诚的人了。丁宁这么想着,又觉得管卢莫说不定能给她一些中肯的建议。于是,丁宁开口道:
“昨晚,骆公子说,他要我做回我自己,做他认识的丁宁,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管卢莫早知道骆熙诚是真心待丁宁,好几次他都想提醒骆熙诚,他对丁宁的关注已经超过了一个主子对下人。可是管卢莫没法这样去提醒骆熙诚,他怕骆熙诚会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丁宁,怕骆熙诚近水楼台。可是如今,骆熙诚的表白让他都显得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