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曙光穿透云层,洒在回城的道路上。一行人押着陈福生回城,百姓们听闻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欢声笑语驱散阴霾,拍手称快:“钦差大人英明,揪出这坏蛋,咱云城往后可有好日子过喽!”
回到衙门,苏瑾与林悦顾不上休息,会同官吏,依据书信与陈福生的供词,逐一排查涉案人员。一时间,云城官场震动,衙役四处抓人,平日里潜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纷纷现形。
忙碌数日,案子渐有眉目,涉案官员、旧僚、外城奸细被一网打尽。苏瑾整理好卷宗,长舒一口气:“悦儿,此番波折总算平息,云城隐患根除,咱们也算不负皇上、太子重托。”
林悦颔首,眼中透着欣慰:“是啊,只是这一路艰辛,好在有惊无险。咱们速速回朝复命,顺带把云城治理的经验整理成册,供各地借鉴,往后让朝廷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正说着,伙计从客栈赶来,呈上一封家书。苏瑾拆开一看,笑道:“悦儿,念悦来信了,说在家乖乖听话,功课也没落下,还盼着咱们早日回去呢。”
林悦眼眶微红,嘴角泛起温柔笑意:“这小家伙,没在身边还怪想他的。咱们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回朝。”
然而,就在启程前夕,变故突生。林悦整理行囊时,发现那封念悦的家书竟有些异样,纸张触感粗糙,字迹似有晕染。她心头一惊,忙唤来苏瑾:“瑾郎,这信不对劲,恐有人动过手脚。”
苏瑾接过信,细细端详,脸色凝重起来:“悦儿,莫不是还有漏网之鱼,知晓咱们要回朝,想暗中使绊子?”
二人不敢耽搁,即刻唤来官吏,官吏看后也面露惊慌:“二位大人,此事蹊跷,下官即刻派人彻查客栈往来人员,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衙役们迅速行动,一番排查后,却毫无头绪。林悦心急如焚,佩剑在鞘中嗡嗡作响:“不能就这么算了,万一他们另有图谋,危及念悦与家人,如何是好?”
苏瑾安抚道:“悦儿别急,咱们冷静想想。这信既被做了手脚,想必传递之人有迹可循,客栈伙计、送信小厮,都需再审一遍。”
重新审问时,一个年轻伙计神色慌张,言辞闪烁。林悦目光如炬,猛地一拍桌子:“说实话!否则大刑伺候!”伙计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是……是一个神秘黑衣人,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把信掉包,我真不知道信里写了啥,大人饶命啊!”
“那黑衣人长相如何?去了何处?”苏瑾追问道。
“他蒙着脸,身形高大,交了信就匆匆走了,小人真没看清。”伙计哆哆嗦嗦地回答。
林悦与苏瑾对视一眼,心中均涌起不祥预感。苏瑾沉声道:“看来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想咱们顺利回朝。悦儿,咱们得分头行事,你去护住客栈,以防再有变故;我去驿站,查看近期有无可疑人员出入、信件往来。”
林悦点头,迅速在客栈布防,调遣衙役守住各个出入口,自己则拔剑守在房门前,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母狮。苏瑾则马不停蹄赶往驿站,翻查记录,询问驿卒。
驿站内,苏瑾眉头紧锁,一份份记录飞速翻过。忽然,他发现一封匿名信件,收件人竟是远在京城的一位朝中大臣,而信件发出的时间,恰是他们抓捕陈福生之后。苏瑾心头一紧,拆开信件,只见上面寥寥数语,却字字惊心——“钦差查办云城,诸多把柄已握,速做定夺,否则牵连甚广。”
苏瑾脸色大变,揣好信件,疾步赶回客栈。“悦儿,出事了!”他将信件递给林悦,“有人暗中向京官通风报信,妄图在朝堂上做手脚,颠倒黑白,给咱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林悦看完信,怒火中烧:“岂有此理!这些人还不死心,咱们一路艰辛,岂容他们轻易破坏!瑾郎,咱们得想法子,抢在他们前头,将证据呈递给皇上、太子。”
苏瑾沉思片刻,道:“眼下只能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回朝,绕过常规递呈流程,直接面圣。只是路途遥远,难免遭遇凶险,悦儿,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