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宰相王珪的侄女王月,这是我的侍女图南和知意。”王月挺直身子,一副官家小姐的派头,对面前的黑甲士兵及丫鬟婆子们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们都散开些,别吓着这小娃娃了!”
士兵与丫鬟们闻言,立刻恭敬地行礼,气势收敛了许多。其中一个丫鬟低头应声后,匆匆跑向内圈。
“姊姊,我不是小娃娃,我叫窦律……不对,我叫李律!”小男孩一脸认真地纠正自己。
王月被他那认真的神情逗笑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着打趣:“连自己的名字都能说错,怎么还好意思说不是小娃娃?”
“那你这么大了,还哭呢!”小男孩嘟着嘴反击道,满是天真的不服气。
王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揉了揉他的头:“好吧,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笑作一团,气氛轻松了许多。
不一会儿,刚才跑开报信的丫鬟回来了,恭敬地向王月行礼:“小娘子,我们大长公主有请。”
王月抱起小男孩,整理了衣袖,跟随丫鬟往内圈走去。南风和知意把马匹交给侍从后,也紧跟在后。
围场内临时搭了价值百金的金蝉纱帐,十数个婢女在谦卑有序地伫立在一旁
“你就是王珪的侄女?”一道悠然却威严的声音传来。
王月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发梢微白的老妇人半躺在金制贵妃椅上。她梳着朝天髻,头戴金凤簪,身着大红凤穿牡丹儒裙,举手投足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拜见大长公主,婢是王珪侄女王月。”王月松开小男孩,稳稳地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阿祖,不要为难姊姊,她人可好了!”小男孩扑到大长公主身旁,拉着她的手撒娇。
大长公主笑意微动,抬手轻抚他的脸:“哎呀,难得我家律儿还会替人求情,阿祖自然得应了呀。”
说完,她转向王月,眼中多了一丝柔和:“律儿既喜欢你,那你就陪他玩吧。”
小男孩欢呼一声,兴奋地亲了大长公主一口。大长公主被他逗得乐开了怀,摆摆手对下人们道:“去,把他们想吃的、想玩的,都给我端上来。”
王月不卑不亢地施礼感谢后,转身对小男孩笑道:“律儿,你喜欢小鱼吗?姐姐给你做一个。”
“小鱼?小鱼?”小男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
王月示意侍女知意和南风去摘些阔叶草,熟练地编出一只草蚱蜢、一条草鱼,还有一个小箩筐和小手链。
“哇!姐姐好厉害!”小男孩拍着手叫好,兴奋地拿在手里反复把玩。
王月又陪他玩了一会投壶和竹球,便起身告辞道:“大长公主,我出来也有一阵子了,恐叔叔婶婶担心,现下便要回去了”
“姐姐别走!”小男孩李律一听王月要走一脸不舍地抱着她的腰央求道。
“律儿,天色也晚了,姐姐要回家,我们也该回去了!”大长公主看了看天,见李律不依不饶地样子便继续说道:“要不,我们一起送姐姐回家,过几天再请她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