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店的旁边开了一家茶馆,茶馆的二楼与虫草店内室相通。当年布穷撤离象城时把这里发展成西疆在象城的一个情报站,情报站的后台老板是属于战帅。
接到电报的阴战将悄然来到象城。此时,二楼正对街巷的雅间里冯家臣和阴战将一边抿茶一边淡然地看着街景。
一阵嘈杂声音从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冯家臣伸出头去,一辆悍马驶过拥挤的人群,车身两侧各站两名带着墨镜的外军战兵,手中的卡宾枪高高举起。悍马司机径直把车开到茶馆门口。
身着戎装的安德鲁面色冷峻,口中叼着雪茄,下车后缓缓环顾四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茶馆二楼。戴墨镜的佣兵如铁塔般分列大门两侧。一些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在战兵的威严下纷纷后退。
直到与冯家臣等人目光相对,安德鲁才取下墨镜,吐出嘴里的半截烟头说道:“这他妈什么味儿?和嚼草一样。”伴随着话音的落下,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阴战将,布穷,哦!不!应该是雇佣军首领安德鲁报到。”布穷脚跟一碰,给阴战将和冯家臣来了个西式军礼。
“很好,形神到位。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有什么新消息带给我们。”
布穷坐下,拿出地图指着西疆几条横贯东西的通道说道:“大领主想在这搞大动作,切断内地和西疆的交通动脉。”
随着布穷的手指,冯家臣和阴战将捋着川西公路向西,指着一个节点问道:“难道是这?”
“目前尚不明确,大领主对我并非完全信任。只告知我西疆内部之事已有专人负责,我的任务乃是在边境制造骚乱,以配合内应展开行动。”
“城主那边情况如何?”阴战将沉声道。
布穷回应:“表面上只对雇佣兵的中介费感兴趣,实则居心叵测。大领主的每一步行动都与他的支持分不开”。
冯家臣点点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直从属于西疆的象城城邦,自有了阿三这个后台,反客为主,想借大领主之手染指西疆”。
“胃口确实不小。不过他这个黄雀看来命不长了!”
一个墨镜佣兵哒哒哒跑上楼梯,在布穷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布穷神色大喜,挥挥手让战兵退下。
“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城主那边有行动了”。
达旺山口附近的界碑旁,城邦战兵与玄甲军刀枪出鞘,剑拔弩张,双方首领立马横刀,怒目而视。没有上级的命令谁都不敢先动手。
“我军战兵失踪,怀疑和前段时间双方误解有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城邦首领扯着嗓子喊道。
“换个理由,几十年前的剧本不要再用了!”玄甲军首领不甘示弱。“究竟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伤害城邦战兵?区区几名流寇,也值得城邦如此大动干戈?”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异常紧张。
手持冷兵器的双方战兵不断接近,眼看一场现代版械斗不可避免。
突然一声枪响,玄甲军一个战兵应声倒地,布穷大惊,隐身在城邦队伍里的一个人影趁乱消失在密林中。紧接着双方战兵一拥而上刀光剑影混战在一起。
布穷的悍马远远停在百米开外的路口,透过望远镜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枪声响过,布穷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叹息一声:“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大领主这是要鱼死网破,拉城主共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