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回来。”
“冯希延,你去哪儿?”
一路小跑朝医院方向奔去,冯希延只有在海霞温暖的臂弯可以暂时得到安慰。
菊花眼瞅着冯希延的身影消失在狮城医院的大门,才停住脚步。
她返回教室,一脸严肃地对老师说道:“偷同学钱的事情我家三儿做不出来。,正如你所说,他爸虽然薪水微薄,但养活儿子还是养的起的。”
菊花冰冷的语气灌入老师的耳朵,她多少一些尴尬:
“对不起,冯夫人,我说话有些没有分寸。按说孩子身上有多少钱是你们家的事情,但课堂上明目张胆地数钱就影响了课堂秩序。”
“他在课堂上不听课光数钱?”
“大把钞票在桌洞里数来数去,影响周边同学的注意力,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这个我需要好好回去教训一下了。”
看见菊花语气有所平缓,老师接着把冯希延在学校的表现说了出来:“夫人,你家三个孩子都从这间学校走出去,老二希廻不用说,学习好。老大希庭跟了冯市首的性格。
可这冯希延,数不清咋回事,属于蔫儿乱的一种,小脑袋里怪想法太多了。好多孩子成天围着他转悠,俨然一个小孩头儿。”
无需太多解释,菊花明白之所以诸多孩子围着三儿打转,一则冯家臣市首的身份,另外冯希延显摆的钞票也是一个原因。
在孩子们眼里,冯希延就是富贵的化身。
看来权力和金钱确实是个好东西,无论大人和孩子都能对这两样东西产生无尽的痴迷。
对于冯希延来说,这种张扬的思想可能对冯家臣造成负面影响,需要抓紧纠正。
回家后的菊花第一时间清点了小木匣里面的零花钱。
她把平时凌乱的钞票规整后感觉数目不对,于是就把小木匣抱进了里屋,等着冯家臣回来。
冯家臣一进门,菊花就举着小木匣给他看:“老头子,你以后得防着点家贼了。”
“谁是家贼,话咋这么难听?”冯家臣纳闷菊花为啥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耐烦。
冯家臣夫妻俩经常因冯希延的事情争吵,听菊花这么一说,猜到又是不争气的三儿惹了菊花。
“一个半大的孩子,吃喝家里管了,每周还给点零用钱,能有多大消费?身上装的零花钱比老师的月薪还多。这不是家贼是啥?”菊花把老师的话又给冯家臣学了一遍。
小木匣到底有多少钱,冯家臣从来不关心,只是看见钱少了就放进去点。
听菊花这么一说,他严肃地说道:“首先一点,我们得相信三儿没有拿同学的钱。至于拿家里的钱出去显摆,这一点必须严厉批评!这是树立价值观的问题,决不能含糊。
我们新政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要打破权贵,一心为民吗?决不能造就出新的权贵阶层!”
说起新政,菊花和冯家臣觉悟高度一致。
日常中,无论别人如何看待她,菊花总是保持高调干活低调行事,从来没有把自己是市首夫人当成一种特殊身份。
在大宝和小宝的成长中冯家臣一再强调要保持低调的行事作风,可到了冯希延这里却出了拐。
冯家臣决定亲自出马,把冯希延这种心态扼杀在摇篮里。
“菊花,今天我来对付三儿,你别吱声。教育能解决的事儿,我们以后还是少用暴力。”
“我看呐,还得好好教训一下他,再让他记吃不记打!”菊花坐在冯家臣旁边,气呼呼地说道。
“看我的,不信这臭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