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给你爹过寿,你们竟然不让她上桌吃饭?”
“我外孙心疼他娘,把你们的桌子掀了,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打他一个人?”
“掀你们家桌子怎么了?掀你们家桌子怎么了!”
“贾卫华你作为东升的父亲,你说这个桌该不该掀?”
“爸我……”贾卫华欲言又止,按道理掀桌子没问题,毕竟贾东升是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古人讲百善孝为先,他觉得儿子这样做没问题。
关键是场合不对,今天大家来给他爹过寿,孙子大闹爷爷的寿宴,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也是不孝。
韩万山见女婿不敢往下说,收回视线看向贾东升的爷爷贾长先:“老贾你觉得这桌该不该掀?”
贾长先看了一眼韩万山放门口的红缨枪,想起刚结亲家的时候二人切磋的场景。贾长先八岁习武,至今已有六十余年,一天不曾懈怠。
当年和韩万山切磋的时候他四十出头,韩万山比他大四岁,习武比他晚几年,并且没有像他那样系统的学习武术。
可是二人切磋不到一刻钟他就败下阵来,并且输的心服口服。
贾长先习武多为防御和自保的手段,韩万山学的却是杀人技,一出手就是杀招。
“你说是就是!今天的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他奶奶刚才已经批评我了,我保证下不为例。”
贾长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面前这个亲家,以前他只怕亲家一个人,现在多半个——贾东升。这孩子隐隐有成为第二个韩万山的趋势。
韩万山冷哼一声,背着手走出屋子,“只此一次,以后谁再敢欺负我闺女和我外孙,这就是他的下场!”
韩万山拎着红缨枪走下台阶,转身一个回马枪,丈八长的红缨枪直接洞穿了贾家门口的实心木制立柱。
贾长先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吧嗒一声掉地上摔碎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茶杯,是娄半城他爹送他的,已经用它喝水快五十年了。
贾长先很生气,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韩万山了,没想到还是小觑他的实力了,看样子之前切磋他并未出全力。
韩万山抽回长枪走到贾东升身旁,“走!跟姥爷回家吃猪肉炖粉条!”
“好嘞!我来帮姥爷扛枪!”
贾东升十分狗腿的接过红缨枪,韩万山哈哈大笑,领着韩家人扬长而去。
贾卫华站门口打量被红缨枪洞穿的立柱,想走又觉得不合适,留下又觉得很尴尬。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妈难道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三个姑姑心有不甘,想要为自己的男人找回场子。此时中院围满了看热闹的,刚才那一幕大家都看见了,如果不找回场子,传出去她们都会沦为笑柄。
贾张氏同样不甘心:“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今天敢掀桌子,把咱爸摁在地上。明天就敢到咱们家打砸抢,后天就敢来抢咱爸妈的房子。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贾东旭在屋里收拾一地狼藉,“一不小心”被碗碟碎渣把手划破了,可把贾长先给心疼坏了。
“爷爷我没事儿,爷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儿吗?”
“大孙你说!只要爷爷能办到的,爷爷一定给你办!爷爷办不到的找人给你办!”
“能不能让堂弟把秦淮茹还给我,她是爷爷给我找的媳妇,我不能辜负爷爷的心意。”
“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你娘去找王媒婆,让她带上聘礼去秦家给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