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瞧见她双手手掌心上偶尔露出来的泛黄茧子,深邃地眼睛中冷光微闪,缓缓蹲在她身侧,从她手里接过刀和竹子,沉声问:“怎么做?”
她笑眯眯地,像个得逞的小狐狸,“把它削成两截,然后磨圆滑,做成碗和杯子,很简单的。”
“……山上的日子可还自在?”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宿清有些不解,“为什么这麽问?”
“你一个姑娘家,每日劈柴做饭,连房屋都要自己动手,你……”
“这很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这位……公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该不会是以为她师父和辽生虐待她吧?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少年默了默,不再言语,而是认真做起了手中的活儿来。
宿清看他动作看起来非常熟练的模样,片刻便站起身说:“我去药炉瞧瞧你们的药,对了,你注意一下自己的伤口,别裂开了让辽生重新弄。”
“嗯。”习武之人,从不在意区区外伤。
去窑炉的路上,宿清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又跪在自家师父门前的黑衣少年,她看着少年那熟悉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便上去在少年身边蹲下,说:
“公子,你这样每天跪是没有用的,不如好好养伤,伤好了才能好好拜师学艺。”
黑衣少年抬眸扫了她一眼,“姑娘当年,是如何拜得风孤前辈门下?”
“诶?风孤前辈……”宿清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是说我师父?”
少年投以迷之眼神,“你真不知道?”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师父原来叫风孤……真是奇怪的名字”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子里头传出的怒吼。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吓得宿清连忙站起身提起裙摆就跑。
“师父我去看药了!”
留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黑衣少年,若有所思了许久……
几天后,两个少年的伤势基本稳定了下来,毒也解了大半,终于到了拜师考验环节。
宿清对于自家师父收不收徒弟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想法。
她资质确实不行,无法传承自家师父的武功绝学,她也不好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让自家师父的绝学失传。
不过宿清也懒得参与,那天一大早就背着自己的小竹篓上山采药,顺便去瞧瞧自己放养的野山羊,等下午日落时,才踩着朝霞归来。
然后迎面而来一黑一白的少年,对她作揖行礼,顺便一人给她倒了一杯茶,另一人接过她背上的竹篓。
“师姐,喝茶。”
“这些药材要放在何处?”
宿清:“??”